街示众,让你早死不得超生!”
蒙面人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凑近他道:“是么,那就试试看,看她能不能将我大卸八块。”
“你别过来,你起开!”沈溪瑜胡乱挣扎着,一连打了她好几下。
蒙面人擒住他手腕,眼中带怒:“沈溪瑜,你就不能安分点!”
沈溪瑜有些害怕,但又忍不住反驳:“安分?本公子就不知道这两个字怎么写的!”
“主子!”牢房外忽然来了人,语气急促,“小的有要事禀告。”
蒙面人略一侧头:“说。”
沈溪瑜趁机把手抽了出来,甩了甩,可怜巴巴地缩成一团。
那人快步进来,在蒙面人耳边说了什么。
蒙面人眯了眯眼,站起身来,冷声道:“沈溪瑜,别想着逃。”
沈溪瑜瘪瘪嘴,谁管你。
蒙面人转身离开,走了两步,似乎蹲下来捡了什么东西。
待脚步声消失,沈溪瑜慢慢扶着墙站起身来,却发现牢房外还站着两个蒙面黑衣人。
沈溪瑜把脸一皱,可恶!还以为能趁机逃出去的。
不过,是发生了什么事么,那流氓女郎怎么突然走了。
该不会是有人来救他了吧?
难道是符瑾?
沈溪瑜眼睛亮了亮,有些期待地看着牢房外。
然后,他等来了两个新的蒙脸黑衣人,不由分说地就开始绑他的手腕。
“喂喂,你们要做什么?”沈溪瑜使劲挣扎,但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郎君,如何抵得过两个女郎的力气,双手还是让人绑住了。
结果那些人还打算绑他的脚。
岂有此理!
“滚开,不许碰我!”
沈溪瑜恼怒之下,狠狠踢了那些蒙面人几脚,还听到了闷哼声。
有个蒙面人一记手刀打在他脑后,原本闹腾的小郎君顿时就倒了下去,让人扛了起来。
见另一人想拿绳子绑住小郎君的脚,开口道:“算了,反正也跑不了,时间紧迫,脚就不绑了。主子有令,赶紧将人带走。”
“走吧。”
-
沈溪瑜是在一阵颠簸中醒来的,身下抖得厉害。
他缓了缓,才发现自己在马车里,再一看,周围还坐着另外两个蒙面人,分明就是牢房里绑他的那两个人!
沈溪瑜下意识往后退了退,紧紧贴在角落里,满是警惕地瞪着那两人。
其中一人转头看了他一眼,没说什么。另一个身材高挑的,则是完全没理他。
沈溪瑜后知后觉地感受到后脖子传来的刺痛,忍不住在心中暗骂,到底是谁打的,那么用力!都要疼死他了!
在牢房是躺又冷又硬的地板,如今在马车里也是被人随手扔在一旁,双手也被绑了起来,全身上下没有一处是不疼的。
自小在宠爱中长大的小郎君,何时遭受过这种待遇。
哪怕是上辈子,被破落户杀死前的那段时日,他东躲西藏,穷困潦倒,也没经历过绑架这种事。
眼眶又蔓延开来一股酸涩,沈溪瑜忍了忍,才没让自己掉下眼泪。
这里又没人心疼他,哭也没用。
沈溪瑜缩在马车一角,难受地咬着发白的唇,一颗心惴惴不安地跳动着,难捱地闭上眼。
也不知道,他又会被送去何处。
他何时才能回家?
阿爹……叔父……符瑾……
不知过了多久,沈溪瑜闻到了铁锈的味道,皱了皱眉,慢慢睁开眼睛。
马车停了,似乎生了变故,其中一个蒙面女郎不知怎的倒在地上,身上散发出极大的血腥味。
而另外一个高挑的蒙面人,正在拿布擦拭剑上的血渍,动作不徐不疾。
沈溪瑜当即惨白了脸,只觉浑身都软了。
这人……难、难不成……
那擦剑的蒙面人似乎才注意到他醒了,冷冷地盯着他:“还不走,等什么?”
沈溪瑜吃了一惊:“你……你打算放我走?”
蒙面人偏头不语,继续拭剑。
沈溪瑜睁大眼睛,试探性地撩开帘子,见她真不阻拦,忙不迭跑了下去。
他假装没看见倒地的车妇,随意寻了条道跑了。
沈溪瑜不知道发生了何事,许是那群人起了内讧,剩下那人觉得杀了他也没用,才放他走。
也不知道那人会不会突然变卦,他只想着跑快些,再跑快些,就能逃离这一切。
沈溪瑜跌跌撞撞地跑了一路,双腿都无力了,最后没注意到脚下的石子,狠狠跌了一跤。
好疼。
沈溪瑜瞬间红了眼,却是不带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