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李文做完这一切,拿起手机,拨通了有缘玄道堂堂主郝雨田的电话。¨零?点-看\书` `更`新,最_全?
电话很快接通,那头传来郝雨田爽朗的笑声,伴随着算盘珠子噼里啪啦的声响:“姜大师,好啊!我这刚算完一笔账,正愁没借口歇会儿呢!”
郝雨田的声音里透着股掩饰不住的兴奋,“你上次画的那几道‘文昌符’,被教育局的张局长请走了,他儿子今年高考,据说超常发挥,考上了京港大学!这不,刚托人送来一块‘道法自然’的匾额,正发愁往哪儿挂呢!”
姜李文微微一笑:“我现在过去一趟,你那边方便吗?”
“方便!太方便了!”郝雨田的声音陡然拔高,“我这就把客人都请走,给你腾地方!对了……”
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不好意思,“店里的符箓又快卖完了,尤其是‘镇煞符’,最近搞房地产的老板们抢着要……你看这次能不能多带几道?”
“嗯,我都准备好了。”
“哎呀!姜大师你真是我的及时雨!”郝雨田的笑声震得听筒嗡嗡响,“我这就泡上去年的明前龙井,等你大驾光临!”
挂电话前,姜李文想起一事:“对了,帮我问问王海波,那片地他拿下来了吗?要是成了,今天下午我过去看看。¢优+品¢小.说_网! ?免·费\阅+读′”
郝雨田在那头拍着胸脯保证:“没问题!我这就给他打电话!你放心,那片乱坟场的活儿,非你出手不可!前几天还有个外地来的风水师想抢生意,被我三言两语怼回去了——他那水平,画的符连鬼都镇不住!”
玄道堂的木门上挂着块乌木牌匾,“有缘玄道堂”五个金字在阳光下闪着温润的光。
推开大门,一阵浓郁的檀香扑面而来,堂内的八仙桌上,青瓷茶具已经摆好,龙井茶叶在热水中缓缓舒展,氤氲的热气袅袅升起,宛如云雾缭绕。
郝雨田正站在桌边,翘首以盼,脸上洋溢着热情的笑容。
“姜大师,快请坐!”郝雨田快步上前,热情地拉着姜李文坐下,随后拿起茶壶,给茶杯里续上热水,“我刚把最后一波客人送走,都是来求‘姻缘符’的小姑娘,叽叽喳喳的,吵得我头都大了。”
他指了指墙上新挂的匾额,“你看张局长送的这块,料子是上好的紫檀木,就是字写得一般,不如姜大师你给题一幅?”
姜李文摆摆手,目光落在柜台后的账本上。^x^i!n·2+b_o!o,k\.*c*o/m_
那是本线装的旧账册,上面用毛笔写着密密麻麻的字迹:“李太太,求‘安胎符’,收米五十;王老板,求‘镇宅符’,收米八千;赵同学,求‘文昌符’,收米十块……”
这些字迹记录着每一位求符者的信息和付出的报酬,见证着玄道堂的日常运作。
“这些是……”姜李文开口问道。
“哦,这是新搞的分类记账法。”郝雨田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你上次说,普通人家求符,意思意思就行;那些做生意的老板们,该多收就多收。我琢磨着,把多收的钱攒起来,做点善事。”
说着,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红本本,双手捧着递过来,封面上印着“文雨慈善基金会”七个烫金大字,下面还有一行小字:“登记证号:民证字第073号”。
“这是……”姜李文有些意外,接过红本本,翻开查看。
“托你的福,这段时间卖符箓赚了不少。”郝雨田的语气突然变得郑重,“慈善基金会的事情已经办完了,里面除了你的我的三千万,加上我自己的两百万,总共3200万。名字是我起的,‘文’取你的名字,‘雨’是我的名字,你看怎么样?”
他兴奋地翻开基金会章程,指着其中一条,“主要资助贫困学生和孤寡老人,资助困难家庭,资助贫困患者就医,抗震救灾,资助建设养老院……”
郝雨田继续道:“我已经帮三十个孩子交了学费,还计划在郊区建个养老院。”
姜李文看着章程上郝雨田歪歪扭扭的签名,心里涌上一股暖流。
他想起第一次见郝雨田时,对方还是个守着祖传旧店、连智能手机都不会用的老古董,如今竟有了这样的格局和觉悟,不禁为他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