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正等着李静言行动,然后想抓把柄,结果安陵容先出事了,是夏冬春做的,夏冬春不知怎么就和安陵容吵起来了,然后把安陵容推下了千鲤池,就是以前沈眉庄掉进去的那个,冬日还没过去池水如何寒凉刺骨可想而知。
宜修赶到延禧宫时,殿内己经站满了人。她一眼就看见夏冬春首挺挺地站在殿中央,虽然发髻有些凌乱,却仍昂着头,一副理首气壮的模样。
李静言也来了,正斜倚在贵妃椅上,纤长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扶手,神色慵懒。
年世兰坐在另外一旁,手里捏着帕子,眼中闪着看好戏的光芒。
宜修快步走到主位坐下,目光如刀般扫过众人:“到底怎么回事?”
夏冬春抢先开口,声音清脆响亮,“回皇后娘娘的话,嫔妾与安常在拌嘴,是她自己不小心跌下去的!”
宜修眯起眼睛:"哦?那安常在的侍女怎么说她是被你推下去的?"
夏冬春瞪了一眼那个侍女,撇撇嘴:“那是她站不稳,嫔妾还想拉她一把呢,谁知道她反倒往后退,这才跌进池子里。”
宜修心里一动,转头看向年世兰:“华妃,本宫记得千鲤池的冰前日还未化开,怎么今日就化了?”
年世兰抬眸,眼中闪过一丝讥诮:“回皇后娘娘的话,是皇上的意思。皇上说冰面反光,晃得他眼睛疼,就让臣妾命人化了。”她说着,纤长的手指轻轻抚过鬓角:“臣妾也是按皇上的意思办事。”
宜修心中一沉。她转头看向太医:“安常在情况如何?”
太医上前一步:“回皇后娘娘,安常在这风寒是必然的了,就看常在是否挺得过来,而且池子虽不深,但池水寒凉安常在又在里面拖了良久,安常在本就体弱,受了寒气,怕是......”他顿了顿,“以后生育艰难。”
殿内一片哗然。夏冬春却冷哼一声:“她自己身子弱,怪得了谁?”
“放肆!”宜修猛地一拍桌案:“夏常在,你可知罪?”
夏冬春梗着脖子:“嫔妾何罪之有?是她自己不小心,臣妾还想去拉她呢!”
宜修正要发作,却见甄嬛抬起头来。她眼中含泪,却死死盯着夏冬春,那眼神中的恨意让宜修都暗自心惊。
本着厌恶和甄嬛一切关联的人事物原则,年世兰开口了:“皇后娘娘也别把一切都怪罪在夏常在身上了,两个人争吵,一个巴掌拍不响,安常在本身也有错,再说了这池子里的冰刚化了安常在就跌进去了,只能说她命不好。”
年世兰说着轻摇团扇,压制笑意:“臣妾悠然记得上次跌进去的还是那个假孕欺圣的沈答应,天道轮回她去谢罪了,就不知道这安常在做错了什么事,遭此惩罚。”
年世兰张嘴就把这件事定性为安陵容那时自己倒霉,没准就是做坏事遭了报应。
这让宜修有些心虚,她想到了安陵容给甄嬛送舒痕胶的事情,想到这件事就想到了皇上让年世兰化开了千鲤池的冰……
“罢了。”宜修摆摆手:“夏常在,你虽是无心之失,但终究酿成大祸。本宫罚你禁足三月,抄写《女戒》百遍,你可服气?”
夏冬春撇撇嘴:“嫔妾认罚就是。”她说着,还小声嘀咕,“真是晦气。”
殿内气氛凝重,李静言捏着帕子掩唇轻笑:“要我说啊,安常在这是压不住进宫伺候皇上的福气。你们瞧瞧,这宫里谁像她似的,三天两头出事?”
她说着,目光有意无意地扫过甄嬛:“没准啊,还可能是是跟某些人处久了,沾染了晦气。”
这话让大家想起了己经死了的沈眉庄和方意淳,还有那个突然死去的太医,因为这个太医以前都是专门负责甄嬛的。
宜修眉头微皱,正要开口,李静言又转向她:“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最近宫里总出事,莫不是沾了什么小人?您是皇后,没准该去祈祈福,保佑后宫少出点事。”
年世兰闻言笑意盈盈地搭话:“要是皇后祈福不管用,后宫还是总出事怎么办?"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难道说皇后这后位......?”语气充满质疑,但不说完,所以不能说她冒犯皇后。
宜修攥紧了手中的帕子,指节发白。但她是想谋得弘时的抚养权不好发作,只能强忍怒火。
甄嬛仗着身孕,站出来反驳李静言:“贵妃娘娘这话臣妾不认同。”她抚着微微隆起的小腹:“嫔妾可是幸得龙嗣,怎会晦气?”她要是晦气,那她肚子里的皇嗣算什么?
甄嬛敢顶李静言就是她还没领教过李静言的手段,认为自己有身孕,宫里接连出事,自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