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五,我也想吃面,我这胃自从你给我的那一刀后,可是越来越不好了。”哗啦~一道雷声震耳欲聋,倾盆大雨落下,屋内光线骤然暗了下来,重新映入眼帘的是乌衯手上寒光闪烁的匕首。一阵穿堂风朝乌衯扑去,吹起了她的发丝,那苍白脸上杀意四起。“汪桔,我不介意再给你一刀。”“……”汪桔右手苍白消瘦的腕骨自衣袖中露出,上方还有一个牙印伤痕,他抖了抖烟灰,声音挑逗。“五五,你这样我很难办啊,如果就这样把你带走,你隔壁的小朋友们会难过吧?”“……那又如何,你到底什么事?”“这个月的血你还没寄回去。”乌衯闻言翻了个白眼,说话的力气都没有,她只是直勾勾的看着汪桔,朝自己的卧室昂头。“针管。”汪桔会意,脚步轻飘飘的往房间走,一副美人醉酒图模样,乌衯并不欣赏。她自觉她不喜欢这一挂,看起来就像汪家的黑毛蛇一样,不通人性的同时还非常神经病。汪桔不一会就端着托盘出来,上面整齐放着消毒用具和针管。乌衯盘腿坐在地上,拿起湿巾就往手腕上擦了擦,随后利落的下针,暗红的血液片刻就顺着管子流进玻璃瓶里。堂屋陷入沉默,只听着窗外的大雨,汪桔虽然言语挑逗,但他不敢真的靠近乌衯。当初把昏迷不醒的乌衯带回汪家不过短短三个多月,汪家内部负责训练她的人连带场地现在全被划为禁区。而汪家一众人里没有谁比他更清楚,乌衯道上被人流传外号白无常的含金量到底有多高。要不是领导有克制张家人的密宝,估计他就是乌衯手上沾着的第一条汪家亡魂。想起当初乌衯杀红眼的模样,汪桔只觉得自己胃好像又感受到了那冰冷匕首刺入的感觉。“好了,你走吧。回去告诉领导,如果等某一天让我发现族谱上我的名字还和你挨在一块的话,我不介意把整个基地都变成禁区。”乌衯按着针眼,面庞更加白。如梅雨季节暗藏在阴湿小巷,透过雨水浸湿的门缝往内看去,那无人堂屋里博古架上的白瓷,感觉只要一抚摸就会破碎的样子。汪桔深深地看着她,乌衯那双眼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他无奈的挑眉,带着纵容的意味道。“玩够了就回来哦,我会在家一直等你的。”说罢,汪桔往外走去,他推开门,外面细雨朦胧,乌衯的声音冷漠响起。“一个不被世道容忍的人,也配有家?” “……”汪桔没回答她的这句话,只是挥挥手,踏入雨幕中,他回首,勾了勾嘴角,“五五,我期待你想起来的那一天。”一定……会很精彩!汪桔走的潇洒,不过片刻,刘丧就冒着雨来到了堂屋,屋内的烟味还没散去,他有些担心的坐在沙发上。乌衯换了身长袖从房间出来,见刘丧担忧的目光,她目光柔和了下来。“怎么了?”“……”刘丧一时间没说话,眼睛睁得大大的上下看乌衯。“五五,没事吧?”话语落下,阴影处站着的乌衯抬眼,带着奇异的眼神看着刘丧,她内心情绪沸腾,手腕上的针头也在隐隐作痛,强压着头晕目眩,她反问。“我能有什么事?你觉得我应该有事吗?”“……”凉意顺着背脊攀爬而上,刘丧按亮了手机,上边有一个程序是他一个黑客朋友帮忙植入的。看着上面通过非常手段获取的联系方式,刘丧挣扎着看向乌衯。“姐姐,我有一件事想对你说,你过来坐吧。”刘丧的声音此刻充满着祈求,青年咬字时不自觉的粘连,让乌衯挑眉,瞬间感觉气血都回升了。“你说。”看着刘丧还是有点拘谨的模样,乌衯抖了抖耳朵,声音带着安抚。“放心说,就你和我在这里。”刘丧深呼吸一下,脸色变得郑重,声音也压低,他打开了手机相册,上面是一张彩铅素描。绿裙子的少女和黑裙子的少女前排站着,两侧是一位粉色衬衫的俊秀男子和一个黑西装的大块头。乌衯看着那眼熟的人,有些疑惑的问道。“你p的吗?你认识京城的解语花??”“不是,这是2004年七月初,我帮你们拍的照片,后面我找人画下来的图片,姐姐,你忘记了。”刘丧抬眼,看着乌衯面上的茫然和疑惑,他眼里充满了不忍和决绝,一字一句道。“有人欺骗了你,我一直在关注查找你的信息,这点我要对你说抱歉。还有当初我骗你我叫王之缘,我也要道歉,我没有告诉你我叫刘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