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落了另外一封信,刘丧拾起来一看,瞳孔骤缩,手都抖了起来,冷意瞬间满布四肢百骸。
【圆圆,我先去拿信,等我回来,我们回家。】
一身衣服随便穿上,连外套都来不及裹着,刘丧就冲出了招待所。
对乌衯安危的担忧一下子都让他遗忘了他平时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习惯,自然也没发现往日总在前台聊八卦的老板和员工已经消失不见。
路上为数不多的路灯也不再坚持,也跟着一闪一闪的。`7*k′a¢n-s¨h!u*w,u+.!c¢o.m¨
寂静黑暗的氛围将一切声音放大,刘丧耳里只有自己猛烈的心跳声和自己的喘气呼吸声。
扑通扑通扑通……
他迈着的脚落地,尘土溅起……
汪桔就站在旁边的楼层上隐藏着自己,他的手上悬着一只青铜铃,手腕一抖,铃声再次悠远绵长的散发出去。
青铜铃上字体模糊,只能隐约看出三点水的偏旁。
知道六角青铜铃的作用吗?
而每个张家人专属的六角青铜铃的作用是普通青铜铃的五倍。
刘丧不知道,乌衯也不知道。
张启灵当时的责任大到他每日都在沉默思考出路,黑瞎子不了解,旁人更不知道。
张家不会讲,因为乌衯没有。
汪家更不会讲,因为乌衯始终还在观测中。
尘埃落定,刘丧看见了很久没梦到过得身影,是家庭还美满时的母亲,门被推开,一个男人走出来,二人相视一笑,共同看向刘丧。
看那屋内红扑扑的,装扮的很喜庆。
刘丧红了眼,内心一点点妄想升起,他拍了拍手,脚步凌乱,像小时候刚学会走路的那般走向二人。
即将抵达院子的时候,刘丧下意识止住脚步回头。
好像,后面应该跟着谁……
但能见父母的喜悦大过了心里的一切,刘丧重新迈步,在父母期待的眼神下,他扑腾一声直直的跪在了院子门外。
泪水滴落,刘丧挂着苦笑,朝着面前的夫妻二人道。
“爸,妈。我很想你们。”
“好孩子,怎么今天这么真心流露呢?爸爸妈妈也爱你呀,快过来。”
母亲还是那般优雅美丽,丝毫没有岁月的痕迹。
刘丧痴痴的看着,随后呼出一口气,放任自己在陷入情绪里四五秒后,眼神变得清冽,他起身拍去尘土。
“尘归尘,土归土。你们早死了,我也早就没有父母了。”
刘丧在那两人不可置信和疑惑的表情下,继续道,“我母亲不喜欢红色,我爸也不会给我做香菇,因为我不喜欢吃香菇。
你的局做的太假,张五五在哪里?”
刘丧又感受到了那股支配感,脑子又开始疼,他咬着牙,哆嗦着手抚摸到自己手腕。
那里依旧是冰凉的镯子,刘丧往其中唯一一朵嵌着花蕊的桂花上一按,镯子收缩打开变成一把小刀。
刀刃划破皮肤,疼痛让刘丧清醒,他此刻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乌衯然后带她离开。
而乌衯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握着一把铁丝和打火机,很是茫然,找半天没找到刘丧,她皱着眉打开门就朝外走。
刚出门,身后就咔嚓一声响,随后乌衯回头就看见铁丝把门、窗全都缠了起来。
包括刚刚打开的门,此刻也被缠着了。
“?”
乌衯疑惑,正想走,就听见招娣的呼喊,“姐…姐姐,着火了,救我……救命啊!!”
“!!”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手已经扒在门上开始解铁丝,乌衯感觉心跳的好快。
手不断出汗,铁丝打滑,根本解不开,哀嚎不断响起,乌衯的鼻子居然在此刻通畅了。
通畅的一瞬间,涌入鼻腔的就是一股烤肉味。
其他人的哀嚎声更大了,乌衯起了一身汗,耳边全是招娣的求救声。
“姐姐,我还…我躲在水池边,安全,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