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
“好家伙,等我完事了就把你送西湖去,这老黑蛇哪比得上许仙,汪家真是造孽。”
白蛇冒出一个问号,听不懂乌衯叽里呱啦讲什么许仙黑蛇,不过换地方倒是听懂了,可它是旱鸭子蛇,去了水里就被淹死吧?
“好了,你走吧,要是他们发现了拿你泄愤就不好了。”
乌衯拍了拍白蛇的身体,温和一笑。
“放心,我会让你自由,我做交易最讲诚信了的。”
看着白蛇依依不舍的离开,简直是一挪三回头,乌衯摆手催它走,直至残缺的耳朵和鼻尖再嗅不到新鲜的信息。
乌衯才沉着脸,从单机系统里取出一把匕首,还有消毒水和绷带。
“没事的乌衯,来都来了。”
这般安慰完自己,乌衯咬着唇,将自己的衬衣一脱,露出孱弱的上半身,光洁的背上,残破的纹身因为乌衯紧张的心绪而冒了出来。
还没下刀,乌衯面上豆大的汗珠就已经开始滑落。
“好吧,黎簇,我知道你的感受了,这滋味确实销魂。”
在自言自语的时间里,乌衯双手在左肩处摸索着,扭着头以一个别扭的姿势确认着位置,直到食指触碰到隐藏的物件。
乌衯微勾唇角,“找到了。”
噗呲……
匕首搅在血肉里不断深入,乌衯唰的一下白了脸,汗水如雨,整个人不断痛呼,偏还要压制住胸膛的剧烈起伏。
手指已经痛的发麻,但乌衯还不能停。
匕首继续深入,血液擦过刀身,染红乌衯半边脊背,发出咕叽咕叽搅动的声音。
乌衯唇瓣已经被牙齿刺破,她已经不太能感受到嘴唇的疼了,现在乌衯承受的痛楚是黎簇的三倍。
图灵上调了五分的疼痛阈值,哪怕是一个撞伤,在乌衯身上都不亚于刀割。
“没事,没事的。”
乌衯以为自己在呢喃,实际上只是嘴唇嗡张了两下。
刀尖终于碰到除骨头以外的硬物,乌衯不敢松懈,放下匕首,手指一并插入伤口一掏。
压抑许久的惨叫还是回荡在漆黑的洞穴里,乌衯脸上已经分不清是汗水还是泪水,整个洞穴不断回荡着她刚刚的惨叫,但此外再无别的声音。
乌衯握着热乎的监视器,都没力气给自己裹上绷带,只能任由鲜血直流。
她瞳孔涣散的看着手里的东西,微弱的白光下,那黑黝黝的还没一个鸡蛋大的东西,却能让四五个人被炸的粉身碎骨。
如果在蛇矿炸掉,遇火就充满剧毒的岩灰还会让吸入的人痛不欲生,溃烂而死。
青铜门也是如此吗?
不,或许还要更危险百倍。
阎焱离开,青铜门危险性急速上升,哥还活着吗?乌衯也不知道。
但她好疼,哥能感受到吗?
乌衯同样不知道,她太久没见张启灵本人,这些年的痛苦让记忆已经有些模糊了,唯一记得的,就是七星鲁王宫时,张启灵第一次对她的浅笑。
最开始剧烈的疼痛消退,乌衯赶紧抖着手把消毒水倒在背上,把绷带胡乱一裹后,将衬衣穿好。
身体已经没力气站起来,乌衯索性就这样坐在地上,这里很黑,什么也听不见。
只有鼻尖蛇类的腥味提醒着这里的特殊,矿里不是真金白银,而是黑眉蛇的幼崽。
乌衯有点昏,但还是扯过旁边的纱布,裹成一团在地上按按按。
好东西,不能浪费,要做多手准备。
随后乌衯将纱布往四周一丢,湿漉漉的纱布蹭过黑岩,留下一道道湿湿的痕迹。
“无邪可不能找到这里。”
乌衯昏过去之前,随着话语落下回音的,还有她握在手里的青铜铃砸在地上发出的铃声。
三声铃响声微弱,但青铜树灵还是受召赶来,看着漆黑的洞穴布满红艳艳的荧光,青铜树灵发出尖锐爆鸣。
“啊!人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