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液流失太多,内里变得冰凉,偏生体温还在升高,命悬一线时,是阿宁说的话,还有一抹熟悉的味道将乌衯拽了回来。
可以说是和乌衯羁绊最深的两个人,一个亲情,一个爱情。
乌衯安静的躺在床上,呼吸微弱牵强,一缕微风吹过她的面颊,乌衯似有所觉的微侧过头看向门口。
阿宁一个人住,但房间收拾的温馨,那边桌子搁着一个白瓷花瓶,上面的竹枝搭配着乌衯没见过的黄白野花,很有生命力。
此刻竹枝和野花被一阵风拂过,清新的柑橘香涌入鼻腔。
恍惚地,乌衯觉得自己看见了刘丧,他就迎着身后的大雨那样悲呛的看着自己。
圆圆的目光好难过,乌衯感觉喘不上来气,心脏被巨大的悲伤裹挟着,她最对不起刘丧了,一直叫他等着……
“对不起。”
乌衯呢喃着,目光看着空无一物的门口,眼眸里带着浓厚的愧疚和被压制的情义。
喉咙又传来痒意,乌衯被迫灵咳嗽,身体起伏,背后伤口又传来痛意。
但这些痛在却抵不过乌衯心里的万分之一。
乌衯一想到差点连再看刘丧的一眼的机会都差点没有,巨大的不甘笼罩着她,乌衯不愿,她贪婪,她想再真真切切的见刘丧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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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的角落,刘丧拎着糕点就安静的站在那里。
他眉眼低垂,目光刻意的避开床上躺着的乌衯,一年不见,她瘦了。±o兰£t:兰?文?′学{> ?已tμ发-布2=最§?@新?D¤章=¨节e¨@
瘦了很多,也不开心,上次在沙漠边看见她,她的双眼说明了一切,乌衯不喜欢那里的环境。
但有东西桎梏着她,刘丧觉得自己如果出现,就会被抓去当乌衯的软肋。
所以他虽然有滔天的困惑和不解,最后也只是安静的演着乌衯的剧本,他不喜节外生枝,更不愿因为自己的一念之差,让乌衯陷入两难。
索幸那只怪鸟说话算话,五五当真瞧不见他。
只是五五,你为什么难过?
刘丧叹了一口气,故作冷漠的态度在看见乌衯眼角溢出来的眼泪时烟消云散。
“……”
刘丧缓缓朝乌衯走过去,看见乌衯正委屈的溢出泪水,那双之前充满狡黠的眼睛盛满痛楚,承受了很多不足为外人道的东西。
刘丧手指早已被他握得发白,很想不顾一切都告诉乌衯他在。
但之后呢?后果是他能承受的吗?
刘丧坐在床边,小声地陪着乌衯一起流泪。
“你哭什么?”
突然一声虚脱的声音响起,落在刘丧耳朵里却像响雷一般。
刘丧僵着脖子缓缓垂下头,目光和乌衯对上,乌衯双眼周边附着一层薄红,泪水刚刚洗涤过的双眼带着清澈的想念和委屈。
“你能……看见?”
刘丧感觉自己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的飞快,那头蠢鹿应该要撞死了。
“圆圆,是我给它的能力。”乌衯扬起一个微弱但欣慰的笑,“你见过哪个师傅教会徒弟饿死自己的?”
“别哭啊。”
乌衯无奈的看着刘丧扑在自己的床边眼泪大滴大滴的往下落,偏偏那张脸崩的很紧,好像乌衯欠了他八百十万一样。
“乌衯,最后一次。”
“什么?”
“这是我最后一次听你的话。”刘丧说的硬气,他面无表情继续的掉眼泪。
“我最后一次配合你的计划,下一次,我不会放手了,就算死,我也要因为你。要是还活着,我就把你带走,谁也找不到。”
“……”
乌衯有些错愕,半晌没能说出话,她猜青铜树灵应该是去缠着阿宁了,不然不会这么久阿宁还不回来。
空间很安静,只有刘丧的啜泣声。
乌衯想抬手给刘丧擦掉眼泪,但她现在可谓是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