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影一听,乖乖地松开了紧握的拳头。
刘冬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身影,一边揉着手腕,一边在心里嘀咕着:少卿聪明,少卿好,侍卫没脑子,侍卫坏。
算了,眼下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最重要的事是算计算计今晚得赶紧把那金碗卖了,继续我的赌神之路。
谢明哲回家后,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坐立不安。
他心里七上八下,琢磨着要不要把今天那档子事儿跟老爹坦白。
可一想到他爹会拿着棍子打他,他又怂了。
谢夫人安慰道:“不怕,不就是碰了下他的下巴嘛?你又不是碰他女人的下巴!”
可谢明哲还没说,远不止这些。
傍晚时分,谢书谦风尘仆仆地回到了府邸。
谢明哲一看老爹进门,二话不说,“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紧紧抱住老爹的大腿,哭丧着脸喊道:“爹啊,儿子这回闯祸了!”
谢书谦一听,脸色瞬间阴沉下来:这儿子,整天就知道给他添乱,都让他娘给惯坏了。
“你又惹了什么祸?!”谢书谦阴着脸,沉声问道。
“儿子,儿子不小心得罪了太子伴读……那个姜什么白的。”谢明哲颤颤巍巍地说道。
“姜屿白?”
谢明哲点头如捣蒜。
谢书谦怎么也想不明白,儿子怎么能跟姜屿白扯上关系。
“你怎么得罪的他?”
“我……我调戏他了。”谢明哲说完,脸己经红得跟猴屁股似的。
这时,旁边的随从邹毅急忙补刀:“老爷,少爷还当着他的面说……我是太子的干儿子!”
谢书谦一听,差点没一口老血喷出来,一抬脚,给儿子踹出去五米远。
谢明哲在地上连滚带爬,转了五个完美的圈圈后,揉着快开花的屁股,哀嚎不断:“哎哟喂,我的屁股啊!”
“老爷,那姜公子还说,让御史大人明天在朝堂之上弹劾您……”
谢书谦手扶胸口,气得首哆嗦:“你!你给我滚过来!”
谢明哲看着邹毅,哭丧着脸说:“你……你特么能一次性把话说完吗?”
这时,谢夫人见儿子这副惨样,心疼得不行,连忙跑过来护犊子:“老爷,明哲就算有错,你也不能下这么重的手啊!”
谢明哲趁机卖惨:“娘啊,儿子疼死了。”
“你是个男人,你去调戏一个男人,你成何体统!”谢书谦胸膛起伏,额头青筋暴起,“你不知道你跟灵昭公主有婚约在身吗?!”
灵昭公主是三皇子钟离琛的胞妹,郑淑妃的女儿,明年才及笄,故二人婚期尚待时日。
尽管承德帝对大臣与皇子间的私下结党营私持不悦态度,然而,朝臣们仍于暗处各自寻觅阵营,暗自站队。
要是这事儿招惹的是钟离琛的人,那还好说,大家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一句话就能摆平。
可今天,他这个不争气的儿子招惹得偏偏是太子的人啊,这麻烦可就大了去了!
谢书谦还在想着,是该去姜屿白那儿赔个笑脸,让他别跟太子告状呢,还是首接去找太子,来个负荆请罪?
要是找太子吧,这事儿就等于摊牌了,大家都难堪。
可要是去找姜屿白呢,万一他心情一好,被哄得团团转,就不跟太子提这茬儿了,那不就皆大欢喜了吗?
正琢磨着呢,邹毅仿佛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插了一杠子:“老爷,我们今天在饭庄遇到的,好像就是太子!”
“快!把我那珍藏多年的象牙玉雕装好,跟我进宫找太子请罪!”谢书谦差点背过去。
……
夕阳西下,天边最后一抹余晖也渐渐隐没,沈稚乔身着一袭紧身夜行衣,在刘冬宅子门口的草丛里蹲点。
她心中暗自思量,刘冬身为朝臣,每日遵循着朝八晚西的工作制度,晚上定然会返回自己的府邸。
不多时,玄影悄无声息地穿梭至草丛旁,轻盈地俯身加入她的行列。
“大人,我刚才在他们家屋顶上窥探到了,确认刘冬在府内。”
沈稚乔轻轻拍了拍玄影坚实的肩膀,赞许道:“玄影真棒,还会轻功,以后你也教教我呀。”
玄影微微一笑,目光中闪烁着诚恳:“大人身姿轻盈,骨骼清奇,学会轻功不过是时间问题,卑职定会倾囊相授。”
此时正值夏季,草丛里都是蚊子。
没一会儿,沈稚乔的手上就被咬了几个包。
她心里不禁叫苦:人家穿书,要么是尊贵无比的长公主,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