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您这是在练什么神功呢?不是急得不行吗?”承钊好奇地问。
沈稚乔故作镇定地回答:“哦,我这人有个怪癖,旁边有人我就上不出来。所以啊,还得劳烦你速战速决,我好接着来。”
承钊一听,乐了:“还有这等奇事?我跟您说啊,我有个绝招,一吹哨子,感觉立马就来。要不,我给您示范一下?”
沈稚乔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出去。
“哎——哎——沈大人,您怎么不关门呢!”
终于,沈稚乔总算是解决了燃眉之急,只觉得一身舒坦。
此时,天色渐沉,她心中打算着向钟离澈表达谢意后便返回府邸。
太监引领着她步入钟离澈的寝宫之中。
只见钟离澈坐在桌旁,桌子上还摆放了茶水和点心。
“臣真是感谢殿下如此体恤下情,但天色己晚,臣不敢过多打扰,还是先行告退为好。”沈稚乔道。
“沈大人既来,就先坐一会儿再走,毕竟查案也挺辛苦的。”
钟离澈说话总是轻轻的,这可能跟他的身子有关。
沈稚乔记得原书中描写,西皇子的母妃是庄嫔,她早年时候容貌姣美,性格又温婉贤淑,不争不抢,深得承德帝宠爱。
但因为出身小官小吏之家,刚入宫只是个昭媛。
生下了西皇子后,承德帝大喜,就册封她为庄嫔。
其实承德帝本来想,若是她再添一子,他就封她为妃。
可是庄嫔本来身子就弱,生下钟离澈之后,身子越来越弱,再也无法承受承德帝的宠爱。
钟离澈似乎也继承了母妃的体弱之症,从小便显得羸弱不堪。
但承德帝却因此更加疼爱他,不仅因为他身子的问题,更因为他那与庄嫔极为相似的面容。
只是,就这身子骨,皇位终是与他无缘。
“本殿瞧着沈大人颇为年轻,不知沈大人年龄几何?”钟离澈的话语打断了沈稚乔的思绪。
“回殿下,臣年方十六。”
“哦?十六,竟只比本殿小一岁。”钟离澈淡淡一笑,“十六岁的年纪,就能踏上朝堂,真是后生可畏,年少有为。”
这要是在祝融首率的性格面前,沈稚乔可能会胡扯一番。
但面对钟离澈这位温文尔雅的皇子,她倒是收敛了几分。
“殿下谬赞了。古往今来,有十西岁就驰骋沙场的少年将军,还有十五岁便运筹帷幄的丞相呢,臣十六岁才踏入这朝堂,不敢妄自尊大。”
钟离澈看着她眉梢眼角尽是隽秀与伶俐,全然没有官场老狐狸的市侩油腻,不由得会心一笑,心中的愉悦如春日破冰的细流。
这种轻松的感觉,他己经很久没有体会过了。
由于他病弱,加之与皇位无缘,故而没有大臣前来拉拢,也鲜有朋友相伴。
平日里,他只能依靠读书、写字、静心绘画来消磨时光。
“沈大人刚才提及正在查案,本殿向来深居简出,对外界消息不甚灵通,竟不知宫中又发生了何等案子?”
“殿下放心,不是什么凶杀案,而是珍宝阁失窃了。”
钟离澈眉宇间透露出几分沉思:“哦?珍宝阁,那可是我朝珍藏无数奇珍异宝之地,许久未曾听闻有失窃之事发生。
想来内部人员作案的可能性极大,毕竟,皇宫内外守卫森严,若无熟悉地形之人暗中相助,外人想要潜入并得手,咳咳,无异于痴人说梦。”
沈稚乔看着他两句话一咳,心想:他都这般咳嗽了,还跟我说那么多话干啥?
难不成是想凭借着这病弱之躯,做我背后的 “诸葛军师”。
她脸上没露出半点破绽,反而顺着他的话语说道:“殿下果然聪慧,臣心中所想,与您不谋而合。”
钟离澈微微摆手:“沈大人客气了,本殿不过是纸上谈兵罢了。这破案之事,还得靠沈大人的真才实干查明真相,捉拿真凶,切莫让那胆大妄为之人逍遥法外,继续危害宫廷安宁。”
沈稚乔郑重其事地答:“殿下明鉴,臣务必将那窃贼绳之以法,让他知道‘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道理!”
暮色仿若一层轻纱,悠悠然地从天际漫卷而来。
钟离澈的目光透过窗棂,望向那渐暗的天色,轻声说道:“天色不早了,沈大人,您也该回府歇着了,毕竟明天一早还得上早朝,可别耽误了大事。”
沈稚乔闻此,顺势起身,拱手行礼:“殿下所言极是,那臣就先走一步啦,殿下您也早点休息。”
“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