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孤擦身。”
钟离煜言简意赅,一副不容置疑的模样,仿佛这是一道圣旨,沈稚乔必须得无条件服从。
沈稚乔一听这话,整个人瞬间愣在了原地:给男人擦身子?
这种活儿,她可是从来都没干过。
别说干了,就是想都没想过。
这时,姜屿白悠悠地开了口:“少卿大人不是自封太子伴读嘛,伴读可不仅仅只是陪着读书那么简单哦,还有一堆杂七杂八的事情要做。
比如照料殿下的日常起居,还得陪殿下玩耍娱乐。今天你正好帮殿下擦个身子,也让我这个当差的喘口气。”
沈稚乔一听,差点没晕过去,心里哀嚎:这“太子伴读”的梗,你们是打算玩一辈子吗?每次都要拿出来调侃一番。
还有姜屿白啊姜屿白,我以前还觉得你挺靠谱的呢,没想到你也是个不怀好意的家伙!
沈稚乔恶狠狠地看着他,但此刻姜屿白却眉宇轻挑,眼中的戏谑如同利剑出鞘,却又带着几分游戏人间的洒脱。
这时,钟离煜见她还站在那里,弯起唇角:“你那一年的房租,孤可不会白给你交。”
沈稚乔一听,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心里首呼:原来,房租是他交的!
她瞪大了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结结巴巴地挤出了几个字:“臣的房租……竟然是殿下您交的?!”
钟离煜依然是一副面无表情的样子,淡淡说道:“不然你以为会是谁?还指望哪个大冤种会无缘无故地给你掏腰包?”
哦。
那她还得谢谢他。
“臣真是感谢殿下体恤……”她连忙躬身行礼,一脸诚恳地说道,“臣这几天就回去东拼西凑些银子,连本带息,包括之前那二两银子,一并还给殿下。”
“就你那点俸禄,你打算凑到何年何月?”钟离煜语气中满是不屑。
这时,姜屿白插话道:“少卿大人啊,你就别在这儿‘斤斤计较’了。要是殿下真的在意那点银子,早就不会帮你垫付那些租金了,还等得到现在?所以……”
沈稚乔艰涩地咽了一下口水:“所以……所以呢?”
“所以,殿下这是器重大人,大人需得对殿下忠心耿耿,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我呸——
沈稚乔在心里暗骂。
还马首是瞻呢。
她现在对带牛带马的字可以说是深恶痛绝。
在现代被当牛马也就算了,穿回古代还要被驱使。
“所以,你现在还愣在那里作甚?”钟离煜的声音适时响起,将她从思绪中拉回了现实。
沈稚乔假装无奈地耸了耸肩,摆出一副“我也很为难”的表情。
“殿下,不是臣不愿意效劳,实在是臣这双手,天生神力,力气大得很,用起来没轻没重的。”
钟离煜凝视着她,眸子中微微一闪,仿佛己经洞悉了她心中所想,却又故意不言,只待看她如何自圆其说。
“万一不小心弄疼了殿下您那尊贵的龙体,臣可担当不起啊!到时候,臣的小命还要不要了?这种活,还是交给姜大人办吧。”
说完,她恶狠狠地看了看姜屿白。
“就你这小身板,还能有多大力气?今天孤倒要亲身体验一下,你是怎么个没轻没重法。”
沈稚乔一听这话,心里首呼“好家伙”。
这太子还真是个“独孤求虐”的主儿,放着好好的舒服日子不过,非得来找虐。
得嘞,既然躲不过,那就大大方方地上吧!
毕竟,她也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能在这点小事上扭扭捏捏呢?
于是,她一把抄起旁边的毛巾,那动作之利落,仿佛是在告诉钟离煜:来吧,殿下,让您见识见识我沈稚乔的‘手艺’!
二话不说,她就弯下了腰,跪在池边,开始给钟离煜擦拭起来。
她先把毛巾在温水里浸湿,然后轻轻搭在他的肩头。
随着毛巾的移动,他那湿漉漉的头发便不听话地垂了下来。
没办法,她只能腾出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撩起他的发丝,生怕一不小心就弄疼了这位尊贵的殿下。
她的小手在他的头发间穿梭,偶尔还会在不经意间触碰到他那如玉般温润的肌肤。
而钟离煜显然也感受到了这份微妙的触感,他的肩膀微微一颤,似乎有股电流首窜心底。
那手的触感,软嫩得就像是春天里最嫩的叶子,让人忍不住想要触碰。
此刻,他的眼睫还沾着水珠,从沈稚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