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她惋惜地叹了一口气,终是放过了她。
母亲?
沈稚乔心中默念,这两个字眼在她脑海中不住地回荡。
这两个人,究竟是属于哪个组织?
他们的母亲,又究竟是何方神圣,能让这两个高手如此忌惮又渴望讨好?
就在这时,男子冰凉的嗓音从薄唇中倾泻而出:“玩够了吗?”
女子一听,这才收敛了刚才的逗弄,想起了自己还未处理的正事。
“过来帮我把这个宫女处理掉。”她明眸一转,对男子道。
男子闻言,依旧垂眸看着自己的掌心,还是那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云淡风轻模样。
“你莫不是忘了,我向来不喜欢收拾残局。我可不想让这样的身子,脏了我的手。”
女子没好气得哼了一声:“真是个不解风情的家伙,连怜香惜玉都不懂。”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了站在一旁的沈稚乔身上,眼睛一亮。
“小乖乖,你过来帮姐姐抬一下,把这个人扔到那口井里。”
沈稚乔倒吸一口凉气:让她帮忙抬尸体??
这忙帮不了一点。
她嘴唇哆嗦着,结结巴巴地说:“好姐姐,我……我胆小如鼠,最怕这些……这些吓人的东西了。”
“怕什么?你就当她是睡着了。”
沈稚乔的眉头紧锁,内心的忐忑如同狂风暴雨中的小船,摇曳不定。
女子见她还在那里愣着不动,瞬间脸色一沉:“你到底听不听话?”
沈稚乔心头一紧,连忙点头,犹如小鸡啄米:“听话,听话。”
说着,她战战兢兢地蹭了过去。
一边走还一边心里默念着:这位小姐姐,你千万别怪我啊,真正杀你的是这个蛇蝎美人,我是无辜被牵连的。
等你变成阿飘以后,记得找对人算账哈。
好不容易蹭到小宫女跟前,她偷偷瞟了一眼,只见她的脸色白得跟纸似的,眼睛还瞪着。
该死,不是说就当她是睡着了吗?!
谁睡着了是睁着眼的。
吓得她赶紧闭上眼睛,心里默念:看不见看不见。
接着,她深吸一口气,弯下腰,与女子合力,试图拖动那沉重的身躯。
经常杀人的人都知道,死人的身体是很重的。
她们俩都使出了吃奶的力气,也才挪动一点距离。
片刻之后,黑衣女子停止了拖动,抬手抹了抹额头上的汗水,叹了口气:“你怎么一点劲儿都没有,还不如我了。算了,不在这儿白费力气。”
说罢,她忽然吹了一声口哨。
就在这时,门口涌出来几条蛇。
沈稚乔定睛一看,那不就是刚才围堵她去路的那几条吗?
这时,那几条蛇仿佛感受到了某种召唤,悄无声息地围住了小宫女的尸体,吐着鲜红的信子,如同饥饿己久的捕食者,毫不犹豫地咬了上去。
仅仅片刻功夫,地上的小宫女竟整个人化成了一摊血水,只剩下衣物散落一地。
刹那间,一股令人几欲作呕的浓烈腥臭在空气中弥漫开来。
沈稚乔瞪大了双眼,目光中满是惊骇,感觉自己的胃都在翻腾。
她忙不迭地抬手捂住嘴,踉跄着脚步,跑到一旁。
女子见状,嘴角微微上扬,发出一阵抑制不住的轻笑。
这时,男子的声音适时响起:“剩下这个,你不打算处理了?”
沈稚乔的心又再一次提到了嗓子眼:你这人,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女子却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几分不舍:“这么好看的小郎君,死了多可惜呢。”
她转身,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沈稚乔。
见她穿得既不是太监或者侍卫的衣服,也不是象征身份的蟒袍。。
只是一身深色紫衣,倒是不常见。
“你叫什么名字,是这宫里的什么角色?”
“我……我就是一个小虾米,名字嘛,不足挂齿,不足挂齿。”
然而,女子似乎并不满意这个答案。
她慢慢走近沈稚乔,伸出手来,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脸庞。
沈稚乔心里那个紧张,她真是怕这姑奶奶一瞬间就把她脖子拧断。
“跟姐姐要实话实说,”女子声音轻灵,洋洋盈耳,透着肆意的坚决,“姐姐最讨厌被男人欺骗了。”
沈稚乔心想,眼下还是保住小命要紧,先别忤逆这个姑奶奶了。
“我其实……是大理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