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灯璀璨,宴会依旧热热闹闹地继续着。
方才的那场 “蛇影风波” 就像一阵风,吹过便散了。
大殿里很快又恢复了一片欢声笑语、其乐融融的氛围。
节目一个接着一个精彩纷呈地上演着。
台下的大臣们也没闲着,纷纷互相推杯换盏。
你来我往间,谈天说地,仿佛把朝堂上的那些严肃事儿都暂时抛到了九霄云外。
这时,一旁的户部侍郎满脸堆笑地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走到沈稚乔面前,那架势一看就是己经喝了不少。
“沈大人啊,今日这宴会如此欢快,您也该多喝几杯才是。来,下官敬您一杯!”
沈稚乔赶忙起身,笑着婉拒道:“侍郎大人,实在对不住了,我酒精过敏,这酒是真喝不了一点。”
礼部侍郎一听,像是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满脸疑惑地问道:“酒精过敏?这是什么新奇词儿?下官从未听闻过啊。”
“就是对于酒过于敏感,简称‘酒精过敏’。”
“哦?” 侍郎越发好奇了,追问道:“那沈大人究竟是怎么个敏感法?”
“就是只要稍稍沾一点酒,我这浑身就开始发痒,难受得紧,所以平日里我是滴酒不沾。”沈稚乔解释道。
“哎呀,如此一来,沈大人岂不是错失了人生一大乐趣?”
礼部侍郎一边咂咂嘴,一边惋惜地说道,“酒可是个好东西,能解忧愁,能助雅兴。”
沈稚乔心想,这人生的乐趣多了去了,何必非得执着于喝酒呢?
真是搞不懂这些人。
她一边暗自想着,一边又漫不经心地用目光轻轻扫视着周围的一切。
恰在此时,她瞧见不少人正簇拥着太子敬酒。
钟离煜大概是碍于场合,不好推脱,只得一杯接一杯地喝着。
此刻,脸上己经泛起了红晕,显然是有了几分醉意。
反观坐在他身旁的钟离锦,却仿佛置身事外,神色泰然自若。
他只是偶尔端起酒杯,轻轻地抿上一口,举手投足间尽显从容淡定。
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就好像他身处另一个静谧的世界,丝毫不受周围喧嚣的影响。
再看钟离澈,他面前没有酒杯。看样子是因为身体的原因,所以才不饮酒。
钟离琛倒是喝了些,不过还保有清醒,并未喝醉,举手投足间尚有着几分自持。
承德帝此刻己是红光满面,今晚是他的寿宴,他想必没少喝。
沈稚乔心里打着算盘,眼下众人的注意力都在酒桌上,正是自己悄悄溜走的好时机。
现实世界中,她就是个典型的 “死宅”,对那些热闹喧嚣的场合实在是提不起多大兴趣。
即便是周末,也是窝在家里打游戏,沉浸在虚拟世界里。
公司年会那么热闹的场合,她也是默默地把肚子填饱之后,就趁着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之大吉。
这一次,在这古代的宴会中,她也不会例外。
眼瞅着大家都喝得晕晕乎乎,她瞅准机会,悄咪咪地从大殿里溜了出来。
外面月色如水,洒在地上像是铺了一层银霜。
沈稚乔还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一阵清晰且富有节奏的脚步声。
“站住!”
脆生生的呼喊猛地从身后响起,划破了夜的寂静。
沈稚乔暗叫不好,无奈地转过身来。
只见灵昭公主双手叉腰,气鼓鼓地站在那里,那架势就像一只炸了毛的小狮子。
“你这是打算偷偷溜走吗?”
公主眨巴着大眼睛,一脸狐疑地问道。
沈稚乔心想,这公主看着就不像是有心眼子的主儿。
万一让她知道自己是要开溜,转头她就会把这事儿嚷嚷出去,自己这小计划可就泡汤了。
于是,她计上心来,摆出一副正儿八经的样子:“公主殿下误会了,臣这是要出来方便一下。”
灵昭听了,眉头微微一皱:“方便?这西周空荡荡的,连个遮挡的地儿都没有,你打算去哪儿方便?”
沈稚乔也摸不透她到底想干啥,心里有点不耐烦,也没客气:“殿下,这您就别操心了,臣一个男人,还能让尿憋死不成。”
“你要是肯好好哄哄本公主,我就大发慈悲,勉为其难地让你去我宫里方便。”灵昭仰着脑袋,一张俏脸写满了傲娇。
“哄人的事儿我可干不来,公主还是饶了我吧。”沈稚乔满脸的不情愿。
灵昭一听,瞬间就炸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