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鸢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这一刻的亲昵。
不得不说,仅仅在这短暂接触间,沈稚乔竟也对它生出几分喜爱。
钟离锦悠然坐在花园的石凳上,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逗弄着雪鸢。
“本王之前有言在先,不会强人所难,所以,沈大人可是考虑清楚了?”
沈稚乔微微抬头,目光迎向他,道:“是呀,不想清楚也那没办法呀,毕竟时间一天比一天少,容不得再多犹豫了。”
她一边回应,一边将雪鸢轻轻放回那棵枯木桩上。
“这么一看,沈大人来找本王还是并非全然出于真心,而是被时间所迫,才不得己而为之。”
“王爷可别误会,自然是心甘情愿的。”沈稚乔展颜一笑。
钟离锦微微仰头,目光带着几分随性:“大人一首站着作甚,坐下说话才舒服。”
沈稚乔听罢,以为他所指的是旁边的石凳,便迈步走到他身侧,准备坐下。
然而,她刚弯下腰,还未触及石凳,钟离锦却突然开口了。
“本王是要大人坐在我的腿上。”
他的声音不高不低,却清晰地传进她的耳中。
沈稚乔一听这话,脸上瞬间闪过惊讶、诧异、无奈、羞赧等各种神色。
这家伙,果然是一言不合就口出狂言,丝毫不顾及场合与身份。
她稳住心神,语气里既含着一丝惊讶,又透着十足的理智。
“王爷,我们可是身处王府的花园之中,光天化日之下,两个男人如此亲昵举动,是不是说不过去呀?”
钟离锦:“我刚才己经命他们都退下了,如此明显的意图,大人还领会不了吗?”
沈稚乔秀眉轻蹙:“可是,饶是大家都退下了,谁能担保没人偷看,或是偷听了去……”
“若真有人偷看,那岂不是更好?”钟离锦脸上泛起肆意的笑。
沈稚乔瞪大双眼,脱口而出:“王爷……你口味……好重。”
钟离锦笑意更深:“我这王府,向来是进来容易出去难,不管是大活人,还是只言片语的消息。
有人乱说,那就拔了他们的舌;有人偷看,那就剜了他们的眼。”
说这些话时,他语气平淡得很,仿佛谈论的不过是柴米油盐之类再寻常不过的琐事。
沈稚乔听到这般冷酷的话语,心中泛起一阵寒意。
她身为掌管大靖朝律法之人,但凡有人触犯律法,皆在她管辖范围之内。
这王爷,怕是大半部律法都被他触犯了个遍吧?
见沈稚乔迟迟未动,钟离锦道:“本王手中的情报,绝非他人能够轻易获取。
大人既然有求于我,难道不应该拿出点实实在在的诚意吗?”
沈稚乔也不想磨叽了,毅然决然地大步走到钟离锦面前,动作干脆利落地顺势坐下。
“王爷,您瞧瞧,这般诚意,可还足够?”
钟离锦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手臂自然地环住了她的腰身。
“大人但有问题,尽管问来,本王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沈稚乔稍稍调整了一下坐姿,神色变得严肃起来:“王爷跟芙蓉馆究竟是什么关系?”
钟离锦没有急于作答,而是嗅闻着她身上的味道。
他将头轻轻埋进了她的颈窝。
下一秒,他的唇仿若无意地轻轻擦过她的肌肤。
沈稚乔深吸一口气,伸手抵住钟离锦的肩膀,不让他继续。
钟离锦也不恼,将她这一系列细微的反应尽收眼底。
他看着她攥紧的手,唇角牵起,一道优美的弧度出现。
“大人,可是受不住了?”
沈稚乔稳了稳心神,说道:“请王爷回答我的问题,莫要再这般胡闹……”
钟离锦悠然开口:“大人这么聪明,怎么会猜不到本王便是芙蓉馆的东家?”
此言一出,沈稚乔顿时面露惊讶之色。
她着实没往那方面猜,她以为钟离锦与芙蓉馆只是合作关系罢了。
毕竟,芙蓉馆那种风月场所,与堂堂王爷的身份似乎相差甚远。
可如今,听到钟离锦亲口承认,她也万分诧异。
一个王爷,竟在背后掌控着芙蓉馆这样一个复杂的地方。
“王爷的王府,财力雄厚,产业众多,为何偏偏要将资金投入到芙蓉馆这种风月场所之中?”
“为何?”钟离锦嘴角漾起浅浅弧度,腔调散漫。
“你不觉得,看着那些平日里道貌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