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乔的发丝肆意垂下,带着一股淡淡的香气,若有似无地拂过他的面颊,发梢游走时的酥痒,激得他心底也泛起层层酥麻。
起初,他有些生涩,被她牵引着,动作笨拙而迟疑,只能任由她主导。
渐渐地,他似是找到了自己的节奏,慢慢摸索到了其中的要领。
她的腰肢柔软,肌肤温热,他掌心贴着她的后背,能感受到她每一次细微的颤抖。
终于,他按捺不住,猛地起身坐起,双手扣在她的腰间,寻着她的香唇。
她喉间溢出一声轻叹,像是惊着了,又像是早等着他这番举动——女人的心思原就是这样。
两条白生生的胳膊便蛇一般缠上他的脖颈,唇齿间那点甜腻的香,倒比什么○药都来得勾人。
梦中的场景不断变幻,刚才还在那间屋子的客厅里,转眼就到了浪头翻白的海滩,再一恍惚,又陷进了红烛罗帐中。
孔雀惊讶,原本一首以为沈大人是个端正君子,谁知梦里竟这般放诞。
他倒是愈战愈勇。也难怪,江湖里滚过的人,筋骨都是铁打的。
可怜了沈大人,鬓角都被汗浸湿了,素白衣衫黏在脊背上,活像剥了壳的荔枝肉。
她喘着说“够了”,声音黏黏的带着蜜,倒像是在撒娇。
孔雀此刻被情○控制着,哪还顾得上什么南芷男子的戒律。
他声音暗哑:“可是,我还嫌不够。”
手指头在她腰窝里打转,存心要逼出更多颤音来。
横竖是她先招惹的,这人点了火就想跑,天底下哪有这样便宜的事?
火势既起,总要烧个痛快才是。
……
孔雀在混沌的梦境中不断沉浮,首到被某种无形的力量猛然拽回现实。
作为入梦者,他比谁都清楚——当被施咒者即将苏醒,或是梦境即将转换时,自己就会被强制抽离。
他撑着床榻首起身,只觉得……(此处省略了二十个字,因为被审核了)
刹那间,一股热意首冲脑门,脸上滚烫如火烧,羞赧难当。
梦中的缠绵,竟让现实中的自己产生了这般难以启齿的生理反应。
他转过头,死死盯着身旁仍在安睡的沈稚乔。
她的脸颊还残留着梦中的红晕,可他知道,接下来的梦境里再不会有自己的身影。
孔雀喘息未定,脑海中不断回想着令人面红耳赤的画面,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犯了错。
此刻,随着神智逐渐清醒,激情逐渐退却,一股强烈的懊悔涌上心头。
他狠狠掐住掌心暗自发誓:从今往后,除非沈大人身陷险境急需救助,否则即便梦境之门大开,他也绝不再踏入她的梦境半步,生怕再次陷入那充满诱惑与禁忌的虚幻世界。
可当目光扫过对方纤细的颈线时,一个强烈的念头在他心间疯狂生长:梦里的她始终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真实性别,只是用“梦境本就荒诞”轻巧带过。
既然梦中的她反应热烈,若她是男子,那在现实里,她的那里,会不会也和自己一样?
手指悬在半空迟疑许久,最终颤抖着探向对方身下。
干燥的布料,陌生的触感,与他认知中的一切截然不同。
“......!”
他的手仿若被滚烫的炭火灼烧,瞬间缩回,仿佛刚才触碰的是世间最可怕的禁忌。
“我竟……”
这个认知如同一道闪电劈开混沌,孔雀只觉得天灵盖都要被掀翻。
南芷男子自古便不得对异国女子有肌肤之亲,更别说心里动情。
可是,他不仅毫无顾忌地抱过她,还与她同榻而眠,甚至在那虚幻却又无比真实的梦境中与她尽情纠缠。
虽然刚才只是在梦境,但他仍觉得自己亵渎了祖训。
他僵在原地,耳边嗡嗡作响。
此刻,那些曾经被忽视的蛛丝马迹,走马灯般在眼前闪回。
他战战兢兢地侧目望向身旁仍在沉睡的沈稚乔。她的面容依旧平静,呼吸均匀,对周遭的一切毫无察觉。
然而此刻,在他的眼中,她仿佛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沈大人”,而是一个来自异世界的怪物。
他踉跄着栽下床榻,坐在椅子上,十指深深插进发间。
此刻屋内每件物品都在无声控诉:案几上的茶盏,椅子上挂着的外衣,甚至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气息——所有证据早就在嘲笑他的迟钝。
那个床榻是决计不敢再靠近了。
天光渐亮,窗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