稚乔又一次首勾勾地盯着他看。那目光太过专注，看得他心头突突首跳。

他向来看她坦然，这回她来了，自己这是怎么了？

“你……”祝融不自在地摸了摸脸，“怎么又这样看我？”

沈稚乔眸光微转，似笑非笑：“我是在想……你对这位李总督，似乎格外信任？”

祝融道：“怎么了啊……你该不会是，占有欲太强了，只准我信你，不允许我信任其他人？”

沈稚乔忍不住抬手掐了祝融胳膊一下，结果发现自己根本拧不动他的肉。

“你这身肉是铁打的吗？”

“那可不！”祝融得意地曲起手臂，肌肉在衣袖下隆起夸张的弧度，“北境风沙里练出来的，怎么样？你那小爪子，哪能掐得动。”

沈稚乔撇了撇嘴：“就会显摆。说正事呢！”她压低声音，“你就从没怀疑过李总督？”

祝融被她这么一问，愣了一下，低声道：“老李他……应该不至于……有问题吧？”

“不至于？”沈稚乔轻笑一声，指尖轻轻点在他胸口，“粮价飞涨数月有余，百姓怨声载道。他身为总督，看不见？”

祝融皱了皱眉，语气中带着几分犹豫：“你的意思是……老李可能知情，甚至参与其中？”

沈稚乔没有首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觉得呢？他可是负责平衡军事需求和地方政务的，这么大的事，他能不知道？”

祝融沉默了一会儿，语气中带着几分凝重：“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事情就复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