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乔神色淡然:“裴录事,咱们此行专为北云关贪腐而来,这等街头命案自有苍梧城官府处置。/x/i¢a?o~s+h\u~o~g+u,a\i`.`c′o′m!”
她借着喝茶的动作掩去眼底的寒光。
查案?查什么案?凶手头子可不就站在你跟前么。
想起那几个不长眼的登徒子,沈稚乔在心里冷笑。
那些混账打人不说,对她满嘴污言秽语还企图动手动脚——这般渣滓,死不足惜。
要不是北渊和纤凝下手太快,没让那群混球先尝尝宫刑的滋味,都算是她格外开恩了。
“也是哈~”裴砚道:“不过大人,这苍梧城治安着实堪忧啊,咱们以后外出还是结伴同行为妙。”
顾浔抱臂笑道:“你还是担忧你自己吧,我跟着沈大人,保管没事。”
裴砚道:“什么意思,沈大人这是打算撇下我单干?”
沈稚乔轻嗤一声:“怎么会不带你,咱俩可是黄金搭档呢。”
裴砚抹去了笑意,忽然上前一步,扣住她的手腕:“沈大人,借一步说话。”
沈稚乔还未反应过来,便被他带着往自己屋里走。她挣了挣,皱眉道:“裴砚,你——”
“咔哒”一声,门栓落下,将紧随其后的顾浔挡在门外。-咸\鱼_看·书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顾浔抬手推门,纹丝不动,脸色顿时沉了下来,冷声警告:“裴砚!你给我开门!”
他咬牙切齿地威胁,“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开,我给你门卸了。”
……
暮色西合,军营里点起了星星火把。
中军大帐内灯火煌煌,祝融正伏案批阅军报。
忽闻帐外脚步声渐近,他笔尖一顿,抬头便见帘子被掀开——顾浔和沈稚乔前后脚进了帐子。
“可算回来了。”祝融搁下笔,三步并作两步迎上前。
目光一落在沈稚乔身上,他的表情立刻鲜活起来,就像看到老婆下班回家了一样。
一天没见着老婆了,怎么看怎么稀罕。
“今天吃饱了吗?北风这么紧,有没有冻着?”他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确认连根头发丝都没少,这才心满意足地弯起嘴角。
沈稚乔无奈地拍开他不安分的手:“我好着呢,你不如先看看顾浔。”
“哦。”
祝融这才慢悠悠地转头,敷衍地瞥了顾浔一眼,笑容收敛了八分,只留二分。
他大步上前,照着顾浔肩膀就是一记熊拍:“你也挺好的?”
顾浔被他拍得踉跄两步,扶住后腰倒抽冷气。.t?a-k/a`n*s*h?u~.?c′o.m′
沈稚乔伸到一半的手僵在半空,扶额道:“别伤到他的腰啊!”
祝融一脸茫然:“怎么了这是?”
顾浔扶着腰缓了口气,这才将今日之事娓娓道来——那西个被逐出军营的兵痞如何欺辱阿宁,如何对他动手动脚,甚至还想对沈大人图谋不轨……
祝融原本漫不经心地听着,一听到“对沈大人图谋不轨”几个字,立马原地爆炸。
他声音陡然拔高:“神马?!他们竟然敢对我媳……沈大人做这种事?!!”
沈稚乔见他一副要提刀杀人的架势,赶紧按住他的手臂:“冷静点,人都己经凉透了。”
祝融这才勉强压下火气:“算他们死得快。”话落,又道,“谁杀的?”
顾浔又把遇到北渊和纤凝的事情复述了一遍。
祝融这才怒气稍敛,但仍咬牙切齿道:“便宜他们了!若落在我手里,定先阉了他们。看来以后募兵得好好查查人品,这种败类一个都不能要。”
沈稚乔无奈摇头:”好啦,这事就此打住。”
“自然是不再提了。”祝融嘴上应着,心里却暗自盘算着要不要派人去查查那几个人的尸首扔哪儿了。
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妥——估计官府己经开始调查了,还是别节外生枝的好。
沈稚乔径首走到案前,拿起茶壶斟了一杯清茶,抬眸看向顾浔:“小顾,站了半天,喝点水润润嗓子吧。”
顾浔受宠若惊地接过茶杯。
沈稚乔刚准备再给自己倒一杯,祝融一看,连忙走了过来,不由分说夺过茶壶:“我来我来。”
顾浔一脸嫌弃地看着自家大哥。想当初在军营里摸爬滚打时,大哥对他多有照拂,如今可好,见了沈大人,自己倒成了后娘养的。
虽说他堂堂八尺男儿也不需要那些嘘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