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松一愣,眼底通红,“不能吧?”这几天王科长的软刀子扎得他身心俱疲,难道真是陈煦...
蒋小丽坐下来,“一个妈生的,他能有多少心眼子你不清楚?”
“不可能,他跑不掉!他肯定要娶王科长的女儿!”陈松斩钉截铁。
“等开学,他户籍直接定在省城跟着学校走,天高皇帝远的,你怎么整?”
陈松捏紧拳头,“老子去学校闹,他这个大学别想读!”
蒋小丽抬手就是一巴掌,“他不过一个还没工作的准大学生,你把他学业闹没了,他回来把你工作也闹没。你下台不要紧,连累到我和我爸我和你没完!”
陈松头偏过去,连忙回头,“王科长不会给他这个机会的。”
“要你这窝囊男人有什么用?先把陈徜洋给我解决了。苏曼华那个小贱人,不知道在外头乱编排些什么!
现在街坊邻里都在传我不能生!都传回我爸妈耳朵里了!”
陈松眼里闪过心虚,“那小崽子迟早要解决的。王科长也说了,他家千金是不能当后妈的,这孩子得送走。”
“那你还由着你妈去学校说不退学了!他占的可是我们俩孩子的读书名额!将来我有孩子了怎么弄!”
陈松连忙拉着她的手,“这不是前脚刚闹得多难看的离婚,后脚我这个当大哥就把孩子学退了,以后还怎么抬脸做人?
左右陈煦离婚证没下来,等过段时间找个由头给他转学就是了,何必都挤在一个档口让人笑话呢?”
蒋小丽这才安静下来。
陈松拥着她,牙根儿都咬碎了,陈煦,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不义了!
二楼的陈煦整日关起门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他放下手里的笔,快了,等拿到这笔稿费,他第一学期的生活费和书学费就出来了,到时候他连夜走。
他跟家里说,被省城的大学录取,实则是远在千里之外的江城,等户籍办好,倒时,谁也别想左右他。
他的上一段婚姻委身于人,下一段婚姻,不可能再任人摆布。
陈松,苏曼华,总有一天,他会让这些人一一还回来!
不知道陈煦在楼上如何发恨的陈徜洋背着书包回家时,大伯大伯母又不在,厨房里依旧空空如也。
他抿抿唇,恶狠狠地抬头看了眼楼上,放下书包把早上奶奶提前放好的米蒸上,火炉掀开盖子还有火,他只需要放上去就是。
弄好了一切才轻车熟路地出门,往旁边穿插的巷子里走去。
“奶奶!”陈徜洋大叫着跑过去。
陈母回头,丢下手里的车把,“咋又来了?不是让你在家里等着我回去吗?我把这些个纸壳子称了就回去。”
陈徜洋摇摇脑袋,上前帮忙推手推车的车屁股,“我帮你!”
陈母慈祥笑笑,“好,洋洋帮奶奶。奶奶这段时间攒了这么大车纸壳子!加上你爷爷那里也赚了些钱,回头咱们洋洋午饭就有一毛五了!能多吃个肉包子!”
陈徜洋小小的唇紧抿着,他没告诉奶奶自从他爸妈离婚,他的一毛钱就被陈煦没收了。
每日早上爷爷奶奶前脚出门,后脚陈煦就下来搜他的钱,他...他打不过他...
“这是你妈欠我的,你该还!”陈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
“我没妈!你也不是我爸!”
对方却理也没理,搜走了他身上的钱就提步离开,多看一眼都嫌耽误时间。
陈徜洋想过动手打他,可触及那一双满是厌恶寒意的眸子,小小的身子就再也蓄不起来力气。
他回神,看着陈母满是沟壑的脸,他有奶奶,他什么也不怕!
苏曼华对陈家发生的事儿一无所知,她一直以为,陈徜洋在陈家虽然要看脸色过活,可到底过的是锦衣玉食的日子,他又不认她,如今已经离了婚,什么都不关她的事儿。
“行了!今儿周末,孩子们也不来,你来云城这么久,还没好好逛过吧?我带你去逛逛!”
苏曼华点点头,一向盘在脑后的头发难得放下来,垂在侧边编了条粗粗的麻花辫。
衣裳也一改暗沉,换了件蓝白条纹的衬衣。一向张扬艳丽的脸多了几分清新脱俗,格外吸人眼珠。
“廖姐,别说,这胸罩真比小衣穿着得体。”苏曼华理理身上的衣裳,还是前几日在黑市廖杏劝着买的,死贵!一件胸罩要三块七!要不是赚钱了,她死活不会出这个钱!
廖杏看了眼她高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