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州,长安城。^x-i,n?d\x~s+.¨c_o\m′
天策府内院,假山流水,花团锦簇。凉亭内的安然放下手上信件,皱眉沉思。正坐在对面的田薇薇拿起书信看了一眼,神情疑惑。“李牧是想诱敌深入?”李牧身为前线大将虽有临阵决断权,可有些计划却必须发往天策府。不为其他,仅仅是各地府兵的安排和军需调拨便需要兵部重新规划。更遑论李牧竟然想将龙城作为诱饵。如无人配合,北地军团就算撑死也吃不下耶律阿保机。安然摇头道:“计划是好计划,可风险却太大。”“高熲,杜如晦已联名斥责李牧违抗上令。”“然而,如今木已成舟,便是改变计划,前提也是把耶律阿保机打出去。”其实李牧的计划虽然风险大,可却有一个益处。没发现耶律阿保机和拓跋焘的注意力都被吸引到漠南了吗?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多么朴实无华的道理,便是聪明如他们也无法免俗。毕竟与其横跨大漠去支援前燕,不如集中力量入侵漠南,逼李玄撤退来得实惠。万一李玄不撤……他们也不亏。漠南经李玄长时间经营,各领域发展已初具规模。如果能从李玄身上咬下一块肉来,定能达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一来是打破李玄的不败神话,二来是刺激军功贵族,以此提振全国士气。因此,他们才会掉转矛头,攻向漠南。而李牧则是出于一个将领的考虑,自然要把李玄的战略打击目标摆在首位。况且李牧打仗虽然稳,可他决胜的关键却在一个奇字,所以计划的风险性大也正常。+小,说§宅μ? D?[更#^新1′·最ˉ@?全?+%田薇薇闻言,沉吟不语。思索良久,她才问道:“你打算怎么处理李牧?”田薇薇如今怀有身孕,许多事情都是安然出面解决。况且就算田薇薇没有怀孕,她也极少掺和政务上的决定。安然则不同。她一嫁入天策府,便被李玄视为知己,常常询问她的看法。即便是房玄龄等人也偶尔会对安然的某些见解感到耳目一新,所以才没有上奏纠正她掺和政务的行为。当然,实际上也没有纠正的必要。毕竟安然如今已放弃领主身份。她就算再怎么算计,争的也是主母的位置。所以房玄龄等人才会放下戒心。“你如今怀有身孕,外面的事便少掺和,省得糟心。”安然起身道:“我出去一趟,替李牧找个帮手。”“如果事成,回来再把好消息告诉你。”她必须提前启用李玄的暗子。虽然不一定能成功,可事实却也无妨。何况对某人而言,李牧的计划也未必不能成为他的翻身之仗。没多久,安然便从侧门走出天策府。此时,马车早已在门外等候。“青龙街。”上官婉儿坐在车外,轻声低语。车夫回了一句,立刻驾着马车前往目的地。良久,正闭目养神的安然便听到上官婉儿的声音。“王妃,咱们已到曹府。”安然起身下车,府外的守卫急忙行礼。与此同时,收到消息的曹操则来到前院接驾。“拜见王妃。”安然微微颔首。+w,e′i`q,u?x,s¨._n¢e?t+“本宫听闻曹大人将棋艺与自己的兵法相融。”“因此,特来讨教一二,不知曹大人是否方便与本宫手谈一局?”曹操虽未臣服李玄,可却在稷下学宫挂了个虚职。所以严格算起来,叫他一声大人也合情合理。曹操心里很慌,可却仍要强装镇定。“自然方便。”“王妃,请。”不多时,府内的下人便在凉亭内备下所有东西。安然说的也不是空话,刚落座没多久,便与曹操执棋对弈,上官婉儿则在一旁烹茶。两人起初仅仅是聊一些无关紧要的战事,可当棋盘上的黑白两子交锋时,安然却话锋一变,改换话题。“曹大人是否有听闻王爷北伐的战况?”曹操下意识拿起一旁的帕子擦了擦汗,低声道:“臣一直在稷下学宫重编孟德新书。”“虽然经常有些小道消息流入稷下学宫,可臣却不敢妄论,望王妃见谅。”安然抬了抬手,上官婉儿立刻将整理好的战报放到桌上。“除了前两天发生的,北伐的所有战报都在此处。” “曹大人不如看一看,再说说你的看法?”曹操急忙起身道:“臣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