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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怕自己脸红,赶忙反手拉上了刚才被薛瑞山扒拉下去的衬衫,将自己的肩膀和背后遮住了。
林萋萋:???
你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吗?
还不让看?
转头又一想,也是,刚才不是还在聊结婚呢。
说不定呀,是要为了将来的老婆守身如玉!
林萋萋也不知道哪来的火。
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扫视了一圈心里好像都有点鬼的三个人。
鬼鬼祟祟的,一点都不敞亮。
不就是结婚吗?
跟谁结?
什么时候结?
说出来自己还能随个大红包呢。
手上的力气一下比一下大,餐具碰触桌面的声音一下比一下响。
等保温桶被不轻不重地放在桌面上后。
薛家兄弟松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气氛好紧张。
他们能不能开溜?
一样一样地摆好东西,林萋萋收好自己的布包,回头看着简玉书。
关心的话也不想说了。
反正有的是人关心他。
“吃点宵夜,好好养伤。”
扔下这句话,林萋萋就打算走了。
薛家两兄弟打着眉眼官司。
小林看上去怎么有点生气?
她生谁的气?
为什么生气了?
简玉书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扭身想叫住林萋萋。
动作大了点,扯到了后肩的伤口。
‘嘶’了一声。
他想开口问问林萋萋,是不是刚才听见什么了。
到底听见了多少?
但这要怎么开口呢?
简玉书只能说了一句,“稍等。”
林萋萋停住脚步,回身看了简玉书一眼。
那一眼的意思是‘还有事?’。
简玉书嘴唇翕动了两下,最终没话找话地指指桌上的餐具,“用还吗?”
林萋萋看着简玉书的额角上似乎还挂着一点冷汗。
刚才那股莫名的火气下去一点。
林萋萋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态,公事公办地开口,“不用还了。”
“简同志,今天的事情非常感谢。”
“您好好养伤,改天我去订一面锦旗,给您送办公室去。”
既然人家已经要成家了,那还人情的方式也应该有点距离感。
送锦旗,合情合理。
反正这是在医院,还有个医生,自己的关心又不是止疼药。
林萋萋到底露出个礼貌的笑容,梨涡无精打采,“我先走了,祝您早日康复。”
努力了几个月,这怎么又变回了简同志了呢?
还叫上您了。
简玉书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解释。
想叫住林萋萋再说几句话,但实在找不到能说什么。
他眼睁睁地看着林萋萋的身影出了诊疗大厅的门,才回过身,盯着薛家两兄弟。
薛瑞峰率先举手,“跟我没关系!”
“我刚才什么都没说。”
“简哥,我去给你盛粥!”
简玉书的视线移向薛瑞山。
薛瑞山:……
他恨不得打自己的嘴。
怎么就那么爱说话呢?
为了活命,薛瑞山反客为主,率先开口,“你说她听见了吗?”
“听见了多少?”
简玉书抿唇。
他哪知道?
他要是知道,还用在这里干着急吗?
“我给你分析分析哈。”薛瑞山到底是成了家的人,有经验。
“我觉得她应该是听见了,但没听全。”
“可能只听到了最后几句。”
简玉书接过薛瑞峰手里的粥,小口地喝着,朝薛瑞山抬了抬下巴。
示意他继续说。
薛瑞山对这少爷恨得牙痒痒,但毫无办法。
“要是听全了,那肯定是害羞呀。”
“但她是生气,并且和你拉开距离……”
“那应该是误会你要和别人成家了。”
简玉书拿勺子的手一顿,眉头皱了起来。
表情甚至有一些茫然。
这,要怎么办?
为什么搞对象没有个曲线图,公式,周期什么的。
他完全不会搞。
薛瑞山拿起一个煎饼。
简玉书的视线立刻杀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