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狗旺财追着绣球蹿进花丛,丫鬟们笑作一团。她悄声闪进内室,颤抖着打开紫檀首饰匣。
白玉瓶静静躺在暗格中。倒出粒褐色药丸时,她仿佛看见自己凤冠霞帔的模样。
外头突然传来脚步声,她慌忙塞进香囊,指甲在瓶身划出道白痕。
“春喜姐!”小丫鬟探头,“公主传热水沐浴。”
“就来。”她抚平裙褶,香囊贴着胸口发烫。
戌时末,春喜跪在浴房外绞帕子。
氤氲水汽中传来公主与夏欢的调笑:“......若用这药,定叫那木头开窍。”
春喜咬破舌尖才忍住冷笑。什么高洁公主,不过是个使下作手段的妒妇!
夏欢指尖发颤,缠枝烛台映着青瓷药瓶:“二十九颗......真被偷了?”
卫云姝对镜卸下金累丝护甲:“春喜既敢偷看本宫上药,自然敢偷。”
铜镜映出卫云姝的唇角冷笑,“晏茉能靠意外上位,本宫为何不能造个‘意外’?”
三更梆子响过,春喜攥着药丸缩在庑房。
指甲掐进掌心才忍住战栗——这能让贞洁烈女变荡妇的秘药,此刻正烫着她胸口皮肉。
次日酉时,春喜特意在藕荷色衫子里衬了桃红肚兜。食盒里山楂糕摆成心形,酒酿撒着去年存的干桂花。
司徒长恭瞥见惊鸿苑的食盒纹样,嗤笑着踢开书房门:“你们主子倒会打巴掌给甜枣。”
“是奴婢亲手......”春喜话音未落,银匙已碰着瓷碗。她盯着喉结滚动的弧度,后背沁出薄汗。
药效来得又急又猛。司徒长恭扯开领口时,撞翻的砚台溅了春喜满裙墨汁。常年握剑的手掐住她腰肢,惊得食盒滚落台阶。
“世子......”春喜假意挣扎,发间茉莉膏混着龙涎香催出黏腻热气。窗纱上人影交叠,她终于触到锦袍下滚烫的肌理。
烛泪将尽时,春喜的指尖刚触到司徒长恭衣襟,咽喉骤然被铁钳般的手掌扼住。
司徒长恭眼底猩红翻涌:“找死?”
春喜双脚离地乱蹬,发髻散落如瀑。喉骨咯咯作响的瞬间,男人突然松手将她掼在地上。他踉跄扶住博古架,青瓷瓶碎了一地。
“世子......”春喜爬着去抱他腿,“让奴婢帮您.....”
司徒长恭反手掐住她下巴:“谁派你的?”药性混着龙涎香在血脉里奔涌,少女领口若隐若现的雪色刺得他眼眶生疼。
春喜忍着剧痛仰起脸,泪珠恰到好处滚落:“奴婢心疼您总被公主磋磨。”话音未落,天旋地转间已被按在冰凉的石桌上。
“哗啦——”食盒滚落台阶。春喜后腰撞上桌沿的刹那,司徒长恭扯开她裙带。没有抚慰没有温存,撕裂般的痛楚让她弓起身子,却被捂住嘴压回桌面。
月光透过格窗碎在春喜脸上。她盯着檐角晃动的铜铃想,话本里都是骗人的。没有红烛锦帐,没有耳鬓厮磨,只有野兽般的冲撞与满口血腥。
司徒长恭掐着她腰肢的指痕深可见血。春喜咬破舌尖才没昏死过去,指甲在石桌划出数道白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