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因一把拍开刘猛的手,怒骂:“你他妈脑子被血蔷薇打坏了吧?自己作死还想拉我们垫背?”
刘猛右眼的伤口狰狞地裂开,鲜血顺着脸颊流下,他揪住祁因的衣领嘶吼:“少废话!不想死就带我们一起走,不然谁都别想好过!”
“放开他。-g/g~d\b?o,o?k¨.!c!o*m\”黎鸢冷冷地开口。
刘猛愣了一下,随即狞笑起来:“怎么?心疼你的小男友了?”
祁因脸色瞬间涨红,“你他妈——”
黎鸢的动作比祁因的脏话更快,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刘猛手腕的麻筋上。
刘猛吃痛松手,祁因趁机挣脱,绕到刘猛身后一把捂住他的嘴。
“唔!”刘猛瞪大眼睛,显然没料到两人会突然发难。
黎鸢抬起膝盖撞狠狠顶向他的腹部,刘猛身子弓成了虾米。
下一秒,黎鸢的拳头如雨点般落下,快出残影来。
黄灿在一旁吓得捂住嘴,不敢出声。
“这一拳是替被你欺负的新人打的。”
“唔!”刘猛在祁因手下挣扎,像条搁浅的鱼。
“这一拳是替被你浪费的食物打的。”
祁因死死按住刘猛,在旁边拱火道:“打得好!再加把劲!”
黎鸢瞥了他一眼,最后一拳停在半空。.微′趣·小*说? +首?发¢“该你了。”
祁因眼睛一亮,松开捂着刘猛嘴的手,在对方刚要叫骂的瞬间,一记老拳正中下巴。
“我打!”
这一拳打得刘猛满眼冒金星,唾液横飞。
“这一脚是替我自己踹的!”说完又补了一脚,将刘猛踢到墙边。
刘猛蜷缩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黄灿犹豫了一下,还是跑过去扶他。
“我们走。”黎鸢转身,祁因立刻跟上,两人默契得仿佛合作多年的搭档。
走廊尽头再次出现之前见过的那扇大门,祁因不信邪地上去踹了一脚,金属大门发出沉闷的响声,纹丝不动。
“操,还真是实心的!”祁因揉着发疼的脚,“这鬼地方到底有多大?”
黎鸢环顾四周,指向一扇标有“警卫室”的小门。
“那里。”
警卫室内一片狼藉,墙上挂着的监控屏幕大部分已经黑屏,只剩下几个还在显示囚犯与狱警混战的画面。
一张巨大的路线图钉在公告板上,黎鸢快步走过去,指尖沿着图纸滑动。
“我们在这里,整个监狱是……”
“一座孤岛?”祁因凑过来,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四面环海,内部全封闭…这他妈是监狱还是海上堡垒?”
黎鸢继续搜索,忽然指向图纸最下方的一个小标记。+h.o/n\g+t-e~o¨w^d?.~c~o^m¢“下水道系统,通往大海的排水口。”
祁因皱起眉头,“你该不会想从这跑吧?”
“这是唯一的出口。”黎鸢已经开始在警卫室的抽屉里翻找钥匙。
祁因做了个夸张的呕吐表情,“我宁愿再跟那些诡异打一场也不想钻下水道!谁知道那里面有什么鬼东西!”
黎鸢从抽屉底层摸出一串钥匙,抛给祁因。“选吧,下水道或者留下来等典狱长。”
祁因接住钥匙,做了个投降的手势。“行行行,大小姐说了算。不过要是遇到变异大耗子、纯情母蟑螂什么的,你得保护我。”
两人沿着路线图指示,避开主要战场,来到监狱最底层。
空气变得潮湿闷热,墙壁上凝结着水珠,一扇锈迹斑斑的铁门上挂着“危险!禁止入内!”的牌子。
祁因试了几把钥匙,终于找到匹配的那把,门开的瞬间,一股腐臭的热浪扑面而来。
祁因差点吐出来,“呕——这味道比刘猛的口臭还恶心!”
黎鸢捂住口鼻,从墙上取下一盏应急灯,昏黄的灯光照出一条向下延伸的狭窄楼梯,尽头淹没在黑暗中。
“走吧。”她率先迈步。
楼梯又窄又陡,金属台阶上覆盖着一层滑腻的苔藓,两人不得不扶着湿漉漉的墙壁缓慢下行。
随着深入,臭味越来越浓,还夹杂着某种说不清的腥甜气息。
祁因的呼吸变得急促,“我、我觉得不太对劲…这里太安静了…”
黎鸢停下脚步,灯光照向前方。
楼梯尽头是一处宽敞的下水道枢纽,四条巨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