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心哥！救命啊！"

小舞的尖叫声从浴室传来时，我正在厨房泡咖啡。永恒之戒在指尖一颤，滚烫的咖啡液悬浮在空中，我人己经瞬移到浴室门口。

眼前的景象堪称诡异——浴室里站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舞。同样的橘色连衣裙，同样的胡萝卜发饰，甚至同样沾着面粉的兔耳朵。她们互相指着对方，连声音都分毫不差：

"她是假的！"

"她才是镜像人！"

我靠在门框上，慢条斯理地啜饮那杯悬空跟来的咖啡。两个小舞同时转头看我，水汪汪的大眼睛里写满期待。

"尘心哥快分辨一下！"

"用永恒之戒照一照！"

我放下咖啡杯，做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外的动作——闭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气。

左边的小舞身上飘来胡萝卜田的清香，混合着一点点奶香和阳光的味道；右边的小舞也有胡萝卜味，但更像是从实验室合成的那种，底下还藏着难以察觉的金属气息。

"左边。"我眼睛都没睁，伸手准确无误地揉了揉真正小舞的脑袋，"下次别把加速能力用在泡澡精油上。"

真正的小舞"哇"地一声扑进我怀里，鼻尖蹭到我下巴时带来一阵熟悉的胡萝卜甜香。而右边那个"小舞"表情瞬间凝固，身体开始像坏掉的全息影像般闪烁。

"怎么可能？！"镜像小舞的声音变得扭曲，"我的复制是完美的！连DNA都..."

"但你没复制她今早偷吃蜂蜜时沾在衣领上的味道。"我依旧闭着眼，手指轻点真正小舞的后领——那里确实有一小块黏糊糊的痕迹，"也没复制她总爱在左耳后别一朵小野花的习惯。"

镜像小舞发出不甘的嘶吼，身体逐渐透明化。在完全消失前，它恶狠狠地瞪着我："第七核心正在进化...下次你会..."

我没给它说完的机会，一个响指将其震散成数据碎片。怀中的小舞抖了抖耳朵："尘心哥好厉害！怎么做到的？"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气味签名。"我睁开眼，捏了捏她沾着面粉的鼻尖，"镜像能复制外形，但复制不了回忆酝酿的气息。"

这个能力是我今晨偶然发现的。当美杜莎还在熟睡时，我注意到她鳞片间散发的气息——紫罗兰混合着某种星尘般的冷香，是任何实验室都无法调配的复杂。而当我闭眼走过走廊，仅凭气味就能分辨每个房间的主人：千仞雪的光翼带着初雪般的纯净；雅妃的私人空间弥漫着昂贵的星檀香；小舞的房间永远有股胡萝卜的清甜。

浴室事件后，我决定测试这个能力的极限。

"夫君，该进行圣光疗愈了。"千仞雪站在训练室门口，光翼微微收拢。自从上次按摩事件后，她面对我时总带着几分羞涩。

我没有立刻回应，而是先闭上眼睛。飘入鼻腔的是圣光特有的阳光烘焙过的棉布气息，底下还藏着一丝只有我能闻到的、属于千仞雪个人的淡雅花香——那是圣光天国特有的晨露玫瑰，她在加冕礼上别在发间的种类。

"今天试试新姿势？"我故意提议，想看她光翼变粉的样子，"我躺你腿上怎么样？"

果然，她的光翼立刻泛起淡淡的樱花粉，但依然强装镇定地点头。当我枕在她大腿上时，那股晨露玫瑰的香气更加明显了，混合着她紧张时分泌的微量荷尔蒙，形成独一无二的嗅觉印记。

"放轻松。"我闭着眼轻笑，"你的圣光都快把我头发烤焦了。"

千仞雪小声惊呼，急忙调整光翼亮度。就在这时，训练室的门被猛地推开，美杜莎的蛇尾在地面拍打出危险的节奏。

"哟~圣光丫头偷吃？"她的声音像浸了蜜的毒药。

我没睁眼，但鼻腔立刻捕捉到美杜莎的气息——比早晨更浓烈的紫罗兰星尘香，还带着明显的醋酸味。她在吃醋。这个认知让我忍不住勾起嘴角。

"美杜莎，过来。"我依旧闭着眼伸出手，"验证一下身份。"

冰凉的蛇尾缠上我的手臂，鳞片故意摩擦着敏感的腕部皮肤。我顺着蛇尾向上抚摸，在某个特定位置突然用力一按。

"啊！"美杜莎惊叫一声，蛇尾本能地收紧，"小尘尘你...！"

"果然是真货。"我笑着睁开眼，"只有真身才会在这个鳞片下有颗小痣。"凑近她耳畔低语，"而且镜像人可不会因为吃醋就分泌这么多信息素。"

美杜莎的竖瞳剧烈收缩，蓝金鳞片全部炸起。她恼羞成怒地用蛇尾缠住我的腰，尖牙威胁性地抵在我喉结上："信不信妾身现在就给你注射点'独家毒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