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是起身,窝囊地去倒水。
“给!”
司问棠闭眼,没理她。
她皱皱眉,不明白,琢磨了下,找了根吸管,戳进了他嘴里。
啧。
司问棠睁眼。
她怒目而视。
他也不计较她暴力喂水了,一边喝,一边用视线描摹她的脸。猫抓老鼠一般,欣赏她气恼的表情。
喝完了。
陈舒宜也冷静了,试图跟他聊天。
“你要是觉得无聊,我陪你嘛。但是你得把信号开了,我要给even打电话,要不然他误会我出事了,会很麻烦的!”
司问棠轻嗤,“是怕闹出麻烦,还是怕他担心?”
“当然怕他担心啊,他的责任就是保护我,我出事了,他会自责的!”
她气鼓鼓,给他讲做人的道理。
“你这么坏,看你生病了,我还救你呢!他那么好,要是因为我受罚,或者一夜不睡,我能放心吗?”
司问棠:呵呵了。
一口一个青梅竹马,一口一个问棠哥。
闹半天,他在她那儿,真不如那洋鬼子是吧?
他长舒一口气,面无表情,掀开了被子。
陈舒宜疑惑,“干嘛?”
他一字一顿,“扶我,去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