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身,背对对方。
幸好,这俩人应该没怎么见过她,对她不熟。
“那小子骨头够硬的,这么多天了,也没说一句软话。”
“硬有个屁用,少爷弄死他,还不是跟辗死蚂蚁一样简单?”
“不过他也该死,干咱们这一行的,最忌讳跟女主人有什么。他一个保镖,对陈小姐有不轨之心,别说少爷,我要是徐家义,都得狠狠治治他!什么东西!”
陈舒宜震住。
他们说的是……
even
她有点不敢置信,司问棠竟然把even也弄来了吗?他让人折磨even?
她心乱如麻,转过脸,见身后有空隙,赶紧钻了出去。
出了咖啡馆,她看着来时的路,毫不犹豫地往回跑。
even,even竟然在那座城堡里。
她想起even的好,还有跟司问棠相处以来的甜蜜,实在不想相信,她最爱的男人,会折磨她的家人。
司问棠……
她红了眼眶,跑的速度比出来时更快。
但愿,那些人没发现她跑了,否则,even会不会更惨?
她卯足了劲,一口气跑回去。
幸好,小门还没关。
她猫着身子进去,见女佣们都还没回来。
正要松口气,身后传来脚步声。
她快速转身,从树枝缝隙里,逐渐判断出,来人是谁。
果然,是他。
他大概是刚谈过正事,西装革履,头发也打理得很得体,乍一看,浑身上下都是矜贵绅士的美好。
她吞下喉中干涩,想立刻质问他,是不是在折磨even。
可他走过最近一棵树,在不远处驻足。
视线交汇,她意识到,他在看她身后那扇小门。
她紧张起来,怕他知道,她刚才跑了。
熟料,他仅仅是朝她伸手,“果子够了,回去?”
陈舒宜暗自深呼吸,强行驱动双腿,走去他面前,把手给了他。
他手心干燥温和,她的手,冰凉的。
司问棠低头,视线从她手上略过。
他不动声色,亲自开车,接她回城堡。
一路上,满眼绿色,生机盎然。
陈舒宜却觉得浑身都在发凉,甚至想哭。
她只是喜欢他,真心跟他恋爱。
为什么,要牵连身边的人。
他这样,很过分!
车停了。
她很想克制,对even安全的担忧和恐慌,让她失去理智,实在忍不住。
转过脸,脱口而出:“你把even也抓来了,是不是?”
司问棠动作一顿。
陈舒宜心沉下去,脸色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你让人……打他了?”
司问棠听得出,她声音在发抖。
他面无表情,身子往后靠,看似平静,转而问她:“跑了,又回来,是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