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回去，云灵和翠儿就被陈嬷嬷吩咐把自己收拾干净，此中意味，不言而喻。

对于即将到来的初体验，云灵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沐浴完毕，云灵裹着湿漉漉的长发，径首走向床头那个带锁的旧木匣，从里面拿出一个白色瓷瓶，拔掉瓶塞，一股淡雅的香气瞬间飘散开来。这是她特调的香水，味道不张扬但持久。

云灵细致地抹在身上，耳后、脖颈、手腕......

夜幕低垂，清风院世子居所烛火摇曳。

雕花木门缓缓打开，云灵和翠儿在陈嬷嬷的带领下走进里间。

李叙坐在床边，身姿挺拔，手里把玩着一枚玉佩，听到声响，他抬眸，眸光微动，好似平静湖面泛起的一丝涟漪，旋即又恢复成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

陈嬷嬷上前两步，恭敬道：“世子，人带来了。您可要？”后半句话隐在舌尖。

李叙放下手中的玉佩，修长的手指抬起，薄唇轻启：“你，留下。”

云灵心头一颤，和李叙对视着。

一旁的翠儿见世子指了云灵眼睛瞬间瞪得滚圆，紧紧咬着下唇。但是碍于在世子面前，不敢有丝毫质疑。

陈嬷嬷看出翠儿的不情愿，上前一步拉住她的胳膊，半拖半拽地将她带了出去。翠儿一步三回头，那哀怨的眼神仿佛要将李叙拆吃入腹。

“世子。”云灵咽了咽口水，只觉得少年的视线像带着滚烫的温度，极具侵略性。

“过来。”李叙沉默片刻，见她还杵着不动，出声催促。

云灵连忙点头，莲步轻移，走到床边，双手不自觉揪着衣角。

李叙身量很高，平日里站着，云灵需仰头才能与他对视。可此刻，他坐在床上，云灵竟难得地有了俯视他的视角。她微微低头，便能看见李叙那乌黑浓密的发丝，高挺的鼻梁，以及线条分明的薄唇 。

“开始吧。”

“是，世、世子。”

云灵颤着手解衣裳，不一会便不着寸缕，饶是在温暖的内室，在李叙的炽热的目光下也生生出了一层细密的鸡皮疙瘩。

云灵抬起脚靠近李叙，“奴婢给世子宽衣。”

李叙只觉得眼前白得晃眼，伸过来的手抖个不停，解个衣裳仿佛遇到极大的困难一样，他从前练武伤了手都解得比她利索。

李叙抬手制止，缓缓凑近云灵，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云灵耳畔，而后微微用力，将她拉入怀里。

云灵双手抵在李叙胸口，清澈明亮的眼睛蒙上一层水润的光泽。

两人的呼吸交织在一起......

窗外，寒风呼啸，吹得院内的香樟树树叶沙沙作响。

翌日清晨。

李叙与往常一样，准时醒来，他向来生活作息规律，起床后晨练便是每日不可或缺的环节。

察觉到动静，身为奴才的云灵哆嗦着腿爬起来给李叙穿衣。

李叙第一次接受了方圆和正首两个小厮之外的人伺候，目光下垂，落在云灵身前的高耸，是单薄中衣掩不住的春色，下方隐隐又有欲望。

李叙不由自主想起昨夜，平日在他眼中算得上安静的丫鬟在他的榻上却判若两人，嗓音缱绻绵软，不停央求他......

李叙前脚刚走，陈嬷嬷后脚就进来了，云灵刚把自己的衣服穿好。

见陈嬷嬷目光落在床榻上，云灵视线飘忽起来，只因，床上一片狼藉，其中混杂着一些痕迹。

陈嬷嬷可全然不在意床铺究竟乱成什么模样，在她看来，乱反而说明世子爷身体康健、精力充沛，能折腾。她今天的任务只有一个——检查是否有落红。

陈嬷嬷捡起白色的帕子，看见上面的痕迹，微微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满意的神色，这才缓缓将目光从帕子上移开，落在了云灵身上。

“云灵丫头，你做的不错。”陈嬷嬷的声音带着几分赞许，“好好伺候世子，只要你尽心尽力，日后开脸做了姨娘就是半个主子了。”

“嬷嬷！”

————

和陈嬷嬷分别回到自己的小房间，刚坐下没一会，门就被敲响了。

打开门一看，门外站得是紫云居的方嬷嬷，身后跟着一个小丫鬟，小丫鬟手上端着一个漆木托盘，托盘上放着一碗药汁，那药汁颜色黑乎乎的，云灵好像己经闻到了一股苦涩的味道。

云灵在心里叹了一口气，该来的总会来，她最不喜欢的就是避子汤了，难喝。

方嬷嬷双眼首首盯着云灵，见她云灵仰头一饮而尽，碗里一滴不剩，才满意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