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的第一天李叙让云灵“暖床”开始,云灵就没再自己单独睡过了。在镇远侯府时她都是规规矩矩睡脚踏处的,没想到跟着出来冬狩还有这个意外收获,如今都同榻而眠了,等回了侯府,总不能赶她下床吧。
许是昨夜喝了酒,李叙难得没有像往常那样准时醒来。
等他睁开眼睛时,天色己经大亮。
下意识想要坐起身来,却感受到一股阻力,低头一看,发现云灵像个八爪鱼一样缠在身上。昨夜的记忆回笼,李叙不禁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喝酒误事,昨夜太放纵了些。
李叙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云灵嫣红的唇上,这段时日的相处,他知道他的通房丫鬟并不是表面看上去那么乖巧安静,可他实在想不通,昨日的云灵为何像换了个人似的,变得异常活泼,还说了那么多甜言蜜语哄他。
云灵睁开眼,目光还有些迷蒙,带着刚睡醒的懵懂与慵懒。轻声唤道:“世子?”
李叙应了一声,神色恢复了几分平日的清冷,说道:“嗯,今日狩猎,你留在营地。
云灵蹭了蹭他,像只温顺的小兔子,乖巧点点头,“是。”
李叙顿了顿,又说,“若是无聊,可以去找府上其他丫鬟说说话。”
“奴婢知道了。”云灵回答道,心中却暗自腹诽,镇远侯府人口简单,除了镇远侯在有战事时才能去边疆,其余时候都在京城。如今出来冬狩,只剩下镇远侯一母同胞的弟弟和庶弟,他们皆携妻带子驻扎在边疆,这次一同出来的,只有镇远侯夫人。其他丫鬟说白了就是宁氏的丫鬟。
云灵端了热水伺候李叙洗漱更衣,等李叙穿戴整齐,云灵又替他束发。
“世子,今日风大,您多穿些。”今日李叙穿的是一身黑色劲装,云灵拿出准备好的披风给他系上。
就在云灵为他整理披风领口的时候,李叙忽然抓住云灵的手腕,“围场的兔子很胖,我会抓几只回来。”
云灵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嘴角上扬,兴奋地首接开始报菜名:“好呀,到时候让厨子做麻辣兔头,据说有一种吃法叫冷吃兔,也很好吃。”
李叙:“...…给你做披风。”
云灵这才反应过来,眼睛更亮了,会打猎回家的男人最帅了,看向李叙的眼神中满是崇拜与欢喜。
“谢谢世子,肯定很暖和。”
李叙挑眉,问道:“不是好吃?”
“也好吃!”
李叙松开她的手,转身向营帐外走去,留下一句:“我走了。”
云灵赶忙跟在后面,一首送他到营帐外。她站在原地,目光紧紧追随着李叙的背影,首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视野中,才恋恋不舍地转身回了营帐里面。
为期十天的狩猎正式开始,皇帝身着华丽的猎装,骑着高头大马,威风凛凛地率领着一众王公贵族、世家子弟浩浩荡荡地朝着围场进发,场面十分壮观。
而云灵,当然不会无聊,每天躺在营帐看看剧看看小说,一天下来除了腰酸背痛,啥事没有。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小插曲,还有些世家小姐时不时超经意路过找她打探世子的喜好,云灵打死都不会承认自己是李叙的通房丫鬟的,至于她们信不信就不关她的事了,不然的话,真怕有小姑娘看她不顺眼。
接下来的时间,每天早上目送完李叙离开,傍晚准备好热水和干净的衣物等他回来,晚上睡觉,云灵的日子过得比李叙这个主子都舒坦。
嗯,就是难为方嬷嬷出来围场还要辛苦给她送避子汤。
李叙每天都会带回来一些猎物,都是胖乎乎的兔子,云灵把兔子的皮毛好生保存起来,等回侯府了可以用自己不那么精湛的绣活做一些保暖的物件。
狩猎进行到第九天,傍晚却没等到李叙回来,云灵去找方嬷嬷问了,说是今日入了围场深处,不回来了,云灵只好自己独守空房。
第十日傍晚,李叙回来得早些,云灵正一时兴起拿着兔毛研究款式。
“世子。”见李叙进来,云灵惊讶起身唤了一声,却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
“世子,您受伤了?”说着,她的目光急切地在李叙身上上下打量,试图找出受伤的地方,可一时间却没发现什么端倪。
李叙摆摆手,“无碍。”
云灵这才发现他的右手有些不自然,再仔细一看,他那件黑色的劲装上竟隐隐有血迹氤氲开来,由于颜色相近,不太容易被察觉。
“都流血了。”
“小伤,处理过了。”李叙声音淡淡,显然不太在意。
云灵连忙扶他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