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里,手机的来回播放一段搞笑视频,他就知道宝宝在害怕。
小心翼翼将手机从她手里拿出,又将被子拎到她的脖子下面,露出圆圆的脑袋。
他才放心出门,刚坐在客厅沙发上没交代几句,就听见卧室女孩的哭声。
男人就猛地起身跑了过来,就连邓楠也急匆匆跟了过来,邓楠刚到门口,就看见一坨被子在打架,
邓楠想着好歹是个女孩子的卧室,他也就没敢再跟着进去。
主要他觉得按照宋早早那拳脚,就是在梦里遇到鬼,也能原地弹跳起来给鬼邦邦两拳。
看那坨扭曲变形的被子,就知道她不会输的
于是邓楠将门合上,又回到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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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早靠在贺京安的胸口,揉着发红的眼睛,叹了口气,“都活了大十几年了,还能做噩梦哭醒,大枣哥的一世英名毁于一旦”
女孩忧愁地瘪了瘪小嘴,她看了两眼男人,见二狗子的脸还是很紧张,早早知道她刚才肯定哭的很大声,很害怕,所以贺京安才会是这种表情。
说实话,她现在还是浑身冰凉,但又不想让贺京安担心,只好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小声的说:
“乖,别怕,我抱抱你吧,阿鄞”
她说着就已经伸手搂住了阿鄞的脖子。
贺京安愣了愣,俊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他没想到女孩在看见今天那种血腥场景,居然不怕他,还能主动搂他。
鬼知道他在回来的路上,有多害怕早早醒来就推开他
女孩的身体紧紧贴着他,那只小手像是在抚摸大狗狗似的,从头发顺到后背,
“阿鄞,别怕,还记得我曾经说过的话吗?”
她捧起贺京安的脸,视线交汇的那一刻,女孩的眼眶红了,
“在瓜纳华托的那片山顶,我说过我希望那个小男孩得偿所愿,所以阿鄞,干得好,坏人死了,没人可以再欺负你了。”
语落,她咧嘴笑着,眼泪也跟着落下,那时我十八岁,什么都不懂,但我知道,我注视着他的目光,聆听他的悲哀,不是我相信了他,是他选择了我,
他没有怀疑我会不会嘲笑,就像候鸟没有怀疑过南方有多远,雨滴从太平洋来在去见你的路上,不远万里
他于坟墓中爬出,带着赤裸裸的恨意,却没有生出半分阴暗心思的对我,我想着,这空壳的身躯应该需要我,
所以我要在他待过的那块墓地,填上土、种上花,然后再拉起他的手弃暗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