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敏锐地嗅到母亲身上若有若无的甜腻气息,
与昨天在妃神会闻到的如出一辙:“那个林渊对您……”
“好了,下去吧!”
水城不知火甩开女儿的手,声音里带着前所未有的慌乱。
当她转身时,隐约浮现的粉色纹路在衬衫下闪烁了一瞬。
窗外樱花纷飞,一片花瓣粘在冷汗涔涔的玻璃上。
水城雪风望着母亲反常的背影,
突然发现她最敬仰的対魔忍首领,
此刻走路的姿势竟像极了今早扶着墙回宿舍的秋山凛子……
就在水城雪风刚走不久,
办公室的加密电话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水城不知火的手指悬在话筒上方,胸口没来由地一阵发紧。
那部红色电话直通内阁特殊事务处,平日极少响起。
她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才提起话筒。
“我是水城不知火。”
她的声音恢复了往日的冷峻,
仿佛方才的失态从未发生过。
“水城校长,打扰了。”
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油腻的男声,带着政客特有的虚伪亲切。
“我是防卫副大臣佐藤健一郎,关于你昨天提交的调查报告……”
水城不知火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
那份报告她今早才加密发送,
内容涉及内阁某位高官与魔界生物交易的证据。
按程序至少需要三天才能到副大臣手中。
“佐藤大人消息很灵通。”
她谨慎回应,同时按下桌下的录音按钮。
“在国家安全面前,效率是第一位的。”
佐藤轻笑一声,那笑声让水城不知火后颈汗毛倒竖,“你调查的方向完全正确,那位同僚的确,走了歪路。”
“不过不用担心,他已经被特别处置了。”
水城不知火猛地站起身,难以置信道:“特别处置?那是内阁大臣,应该交由司法……”
“非常时期,非常手段。”
佐藤打断她,声音突然冷了下来,“从今天起,对魔忍组织由我直接管辖。”
“明早九点,我要在防卫省看到你和所有忍者的名单。”
“恕我直言,佐藤大人。”
她努力保持声音平稳,“对魔忍直属首相府管辖,程序上需要内阁全体……”
话没有说完,就被打断。
“程序?”
佐藤突然大笑起来,“水城小姐,你以为现在还是讲程序的时候吗?“
“魔界裂缝每天都在扩大,而你们对魔忍连个小小的邪教组织都处理不好。”
水城不知火瞳孔骤缩。
他没说“妃神会”,但指向性再明显不过。
“上面对你们对魔忍很失望,都在考虑有没有必要在花费大价钱供养你们。”
佐藤的声音突然靠近,
仿佛就贴在她耳边低语,
“说起来,你女儿今年也该升s级了吧?”
“真期待在防卫省见到她呢。”
“水城校长,你这样聪慧又果敢的女性,不该被繁琐的程序束缚。”
“跟了我,你和女儿在这局势下,都能获得庇护,资源也会源源不断。”
佐藤话语中的暗示,瞬间弥漫在办公室每个角落。
水城不知火指尖掐进掌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瞥向桌上女儿的照片,深吸一口气后,语气尽量平静:“佐藤大人厚爱,只是我习惯按规矩办事。”
“至于对魔忍组织,首相府既定的管理模式,贸然更改恐怕不妥。”
“规矩?”
佐藤嗤笑一声,“如今魔界危机四伏,旧规矩早该打破了。”
“水城小姐,你要认清形势。听说你女儿最近在筹备升s级考核,要是出点意外……”
佐藤故意拖长尾音,恶意的威胁不言而喻。
水城不知火瞳孔一缩,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凝固。
“佐藤大人这是在威胁我?”
她的声音微微发颤,愤怒却又不得不压抑。
“威胁?不不不,这是为你和女儿着想。”
佐藤的语气依旧油腻,
“只要你愿意配合,好处自然少不了。”
“我看你单身许久,身边也缺个依靠,我在这方面,能给你想要的安全感。”
水城不知火紧咬下唇,强忍着将话筒砸掉的冲动。
“佐藤大人我现在手头事务繁忙,关于您的提议,容我考虑。”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和想先稳住对方。
“好,我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