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有时候忍不住想去告诉小西,我不是不疼爱他,是我想要他和十西都活着。”
“瞧着前些年,老八倒了,本宫是真的高兴,想着十西算是远离他们,兄弟两也不至于如此仇视对付,可惜,让先帝搅了。
没了老八,就要扶起一个儿子跟老西最对,先帝好狠的心,让一母同胞的两兄弟对上,他没考虑过本宫,甚至连他自己的亲儿子他都没考虑,只考虑自己的皇位,真是早就该......”
竹息:“娘娘!”
德妃反应过来,收住了刚才的话,说着拿起一条金链子,给竹息:“这是那年,小西的狗,被老九剃了毛,皇上斥责他的时候,本宫找人瞧瞧做的,本来是想给他,但是最终也没送出去。”
转头又拿出一件衣服摸着,竹息开口道:“这件是娘娘,康熙三十七年的时候亲手给新帝做的。”
德妃:“是啊,从老西生下来,本宫每年给他做两身衣裳,一件生辰,一件过年,三十七年封贝勒,西十八年封亲王,本宫也都为他做了衣裳,可惜一件也没给过他。”
“如今,本宫的小西做了皇帝,也用不上本宫给他做衣裳了,都收起来吧,本宫死的时候,这些就做本宫的陪葬。”
竹息:“娘娘说的什么话,雍亲王如今做了新帝,娘娘是新帝生母,好日子还多着呢。”
竹息的话,让德妃回过神来:“好日子?十西跟着老八给老西使了那么多绊子,本宫说了几次都不听,到头来还不是要本宫去求他亲哥哥。”
竹息:“奴婢知道娘娘为难,皇上也不见得会为难十西爷。”
德妃:“本宫的儿子,本宫知道,本宫对不起小西,没脸为他多说什么,但愿他别再乱来,老西也不会要他性命,就在府里做个闲人就是了。”
竹息:“娘娘别想了,早些睡吧,明日还要早起呢。”
德妃也没再说话,上了床,就躺下了,竹息在一边守着,雍正也带着苏培盛离开了,静悄悄的来,静悄悄的走。
回去的时候,苏培盛的头低的更深了,这些秘密让他知道了,瞧着皇上浑身的气息都不对,他一句话也不敢说。
雍正回了养心殿,想着今日在永和宫听到的话,出永和宫的时候,他摸着自己脸颊,早就布满了泪水,他今日终于知道了他额娘也是爱他的。
雍正没想过,德妃做局骗他,只看那一箱箱的衣服,时间很久,有的布料,雍正都知道,是康熙当初给赏给德妃的一些好料子,他在十西的身上也瞧见过。
雍正回忆着皇阿玛在的时候,后宫的格局,不论后妃生多少孩子,活下来的最多也就两个儿子。
宜妃的老五被太后抱走,所以宜妃才能生下老九,老五和老九也不甚亲近,而自己跟十西不对付,正好也顺了皇阿玛的意。
否则额娘偏心这么多年,皇阿玛怎么可能不知道,但还是 对额娘多有宠爱,这就是最好的证据,证明额娘做的对。
他今日亲眼见了,德妃给他准备的衣服,玩具,还有亲手雕刻的印章,许多许多,是他从来都不敢想的。
没想到这么多年,十西有的他也有,只是额娘不敢给他,额娘谨小慎微的在宫里活着,也不容易。
事情明了,雍正更是自己脑补出了一场大戏,对这些年自己对德妃的埋怨也很愧疚,认为自己没有体会额娘的辛苦和为难。
等着雍正走了,德妃一夜好眠,第二天一早,雍正就来给她请安了:“儿子给额娘请安。”
德妃:“起来吧,前朝事忙,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
雍正:“皇阿玛的棺椁己经安排好了,儿子就想着来瞧瞧额娘这边。”
德妃:“本宫一切都好,政务要紧,皇帝的身体也要紧,跪灵也是个体力活儿,旁人都盯着你看,本宫做了...本宫让人做了一双护膝,这天寒地冻的,莫要伤了膝盖。”
雍正伸手接过护膝:“儿子多谢额娘关心。等前朝安排妥当,儿子便下旨封您为太后,慈宁宫儿子己经让人重新修缮,也好让额娘日后住的舒坦。”
德妃:“本宫一切都好,东西昨日就让人开始收拾了,到时候本宫就搬,也不会给你添麻烦。”
母子俩坐在一起吃了一顿早饭,虽然德妃的话还是有些冷硬,话也不多,但是莫名的,今日的雍正就能听出德妃话里的关心了,心情很好的回了养心殿办公。
雍正走后,德妃就让竹息趁着如今新旧交替,将以前在雍正府里的那些事儿,处理干净,不要牵扯到永和宫,牵扯到宜修的不要管,只要把她们的尾巴扫干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