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修长的手指轻轻搭在眉间揉了揉,心头有种隐秘的情绪流动,很想见她。天禧暁税王 最新璋踕哽薪筷
不同于他在纽约时期的那种想念,是即将冲出桎梏近在咫尺却又远似天边明月。
周靳屿极力克制着心底暗涌的这股情绪。
好像在触及到蒋斯煜的那一瞬间,这些情绪都崩不住了。
他反复告诫自己,不要冲动,不能急,要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可现实却是他没办法忍受她和别人谈恋爱,恨不得现在就给绑进民政局。
但她开不开心才是最重要的。
他不想她不开心。
她本就是娇艳又难养的花,他要她一直风光明媚,热烈而自由,而不是被困在婚姻的沼泽当中举步维艰。精武小税枉 最辛璋洁更鑫筷
他曾经无数次夜里想过,当初如果他再狠心些,是不是那段热烈恣意的青春有且只有他的身影?
伪命题从来没有答案。
但如果他真那么做了,宋知韫永远都不会开心,更不会向他走来。
他想要的是一个拥有热烈赤诚灵魂的宋知韫。
不是被婚约束缚的提线木偶,更不是婚姻里的生育工具。
低沉磁性的男性嗓音徐徐落下。
尾调又轻又柔,连脸庞都柔和了些许,褪去了往日那副冷沉孤寂的模样,温情又缱绻。午4墈书 追最辛章結
直到听筒里传来逐渐平稳的呼吸声,周靳屿柔声对她说,“晚安。”
一侧的江淮序简直叹为观止。
恨不得立刻给他颁个奥斯卡小金人奖。
“老狐狸!”江淮序坐下来越想越不对劲,“你们俩不是互相看对方不顺眼吗?”
更何况都这么多年,要有问题他肯定早就发现了。
周靳屿微微侧眸,漫不经心地勾着那枚戒指,“我什么时候看她不顺眼了?”
江淮序:“三哥!你那还不叫?”
江淮序都懒得说他,“你去年元宵节那天,你想想你到底说了什么?小姑娘脸皮薄,你这么说人家没动手打你就不错了——”
元宵节?
他说了什么?
周靳屿轻轻蹙眉,有点记不起来了,“我说了什么?”
江淮序:“……”
“你说她眼光不错,挑的男朋友一年也不陪她一次。”
江淮序无奈的轻叹了口气,“那个时候你不知道,她和蒋斯煜之间出问题了,你偏偏还说那样的话。”
经他提醒,周靳屿的确想起去年元宵节他们去君澜泡温泉时见到宋知韫的模样。
小姑娘奶白色长款大衣,湖蓝色露肩毛衣配着短款毛呢裙,立于绚烂而盛大的烟花之下,丝毫不逊色。
墨发被盘成了个很可爱的丸子头,侧边碎发用的珍珠发夹固定,微风袭来时她伸手裹紧了下大衣,哪怕莹白的小手被冻得泛红了也不肯挂断电话。
周靳屿自然知道她给谁打的电话。
明明她最怕冷了。
明明知道自己身体不好,一着凉就会生病,为了一个男人宁愿在冷风中伫立。
那一瞬间,所有情绪都被堆积在胸腔里,周靳屿倒是想问问她,谈的什么狗屁恋爱?
周靳屿打小就不会好好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