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变得这么废物了。”
话音方落,他已经挥刀劈砍数次,一次比一次重。
谢濯玉抬剑格挡,接住了每一招。
刀剑碰撞声不断,金石铿锵之声尖锐。
脚下的地板有特殊禁制保护,可眼下竟有了皲裂之势,而笼罩台子的结界也在微不可觉的抖。
又一刀侧着劈来,力道大得骇人。
谢濯玉挡不回去,只能以剑身抵住刀刃,用力往外推,艰难地偏头闪避。
刀擦着脸侧过去,到底没如重襄所愿砍在他脸上。
纵是如此,凛冽刀气仍削了他鬓边散下的一缕头发。半截黑发飘落的同时,脸上的面纱也被挑落。
下一刻,一道血痕在侧脸缓缓浮现。
谢濯玉抿唇,挑起剑尖,主动进攻刺出数剑,剑影短暂逼退重襄。
招式行云流水,他的脸色却一点点白了下去。
观战的人屏息凝神,几乎在二人交手的第一下就觉出了谢濯玉的不对,眼下更是惊讶得瞪圆了眼。
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出来,他接得实在吃力,完全不像个将无情剑道修至臻境的人。
若非那剑是鸿雪,谢濯玉只怕是要当场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