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置很是简洁,除了软榻、案几便没有其他了。
傅诏将马车厚重的垂帘打起,只剩一层薄薄的轻纱。
这样从外向内也能看到人影绰绰,不至于孤男寡女让人心生怀疑。
马夫一路将车赶至雁望湖旁才停下,对傅诏说了声去买吃食,便离开了。
留下傅诏和南荣婳在马车内。
冬日寒冷,雁望湖湖面结了冰。
周围没什么人来赏景,此处很是幽静,说话也不怕被人听了去。
傅诏沉默了一路,终于开口道:
“姑娘昨日与老罗提及庆历十七年,他反应有些不寻常,我今日想请教姑娘,那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南荣婳方才在路上便想明白了,料到傅诏找她是因为此事。
但是为何他偏偏对此事如此在意?
“傅将军没有去问问老罗?或许他比我更清楚。”
傅诏摇了摇头,“老罗情绪不稳,提起十二年前便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南荣婳挑了挑眉。
昨日遇到老罗是个意外,其实她原本也不认得他。
只不过她感受到老罗身上有伤,而且那伤竟与她的族人有关…
试探一问,没想到这个叫老罗的人竟然反应如此强烈。
“我查过史书,”傅诏眼神幽深看向南荣婳,“史书上将那年大庆国发生的大事统统讲述了一遍,但是并无什么特别的地方。”
“实在百思不得其解,于是今日特来请姑娘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