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本座对此无所察觉,那可就小瞧了本座的手段。”
他说着,眼神不经意地扫过后土,语气带着几分漫不经心,“至于应得的代价……你眼中所谓的公道,不过是自以为的体面罢了。”
后土闻言一怔,以她对敖渊的了解,这冥皇一向言辞犀利,却也从来不会说无的放矢。
他凭什么如此笃定?
敖渊眼见她眉宇间的疑惑,嘴角挑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懒洋洋地抬手,指向幽深的天穹。
“承天之罚,逆天之灾——你觉得鸿钧现在还有闲情应付你的‘公道’?”
后土顺着敖渊所指的方向抬头,只见血海上空已然恢复平静,但天道残留的威压仍未完全消散。
她心头微震,细细感知,捕捉到了极为错乱的气机,竟是天劫过后的遗留之处。
“天劫?”
后土轻声呢喃,语气中透着不可置信,“怎会……鸿钧,他……”
敖渊收回手,一双金眸不可置否地扫向她,笑意却显得愈发诡谲:“天道之罚,可从不讲情面。以鸿钧那点手段,想觊觎幽冥至宝,自然要付出点代价,而天劫,便是他该得的‘赏赐’。”
后土沉默片刻,脑中电光火石般拼凑出种种线索,脸色不由自主地变了几变。
终于,她抬首望向敖渊,道:“原来如此……冥皇陛下早已洞悉一切,却偏不阻止,倒是让我平白担忧了一场。”
敖渊闻言,反而笑容更深,那笑中带着轻蔑。
他漫不经意地走了几步,背负双手,语气含着几分戏谑:“阻止?为何要阻止?天道自有安排,某些人自作孽不可活,本座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就算本座出手,又能如何?孰是孰非,本座可不愿为这等废事操劳。”
后土微微点头。
她忍不住道:“既然如此,那冥皇陛下可是准备坐视不理,任由鸿钧……”
敖渊骤然转身,凌厉的目光打断了她的话。他冷言道:“本座要如何,还不至于轮到你来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