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芬被扔在牛车上推到派出所,大家都嫌太臭了,又把打扫卫生的大娘喊来给张秀芬换了身衣服,完事后民警拿清凉油抹在她鼻子,不一会她就睁开眼了。
看到池音坐在对面,张秀芬气的扑了过去,去因双脚被绑住而整个人连椅带人扑倒在地上。
“池音你个遭千刀的狼心狗肺东西!你嫁给我儿子四年,我哪样不是掏心掏肺的给你,你却动手打我?我儿子瞎了眼才娶你这没家教的烂货!”
张秀芬都摔在地上爬不起来了,也不影响她她的口才,骂起人来不带重句的。
民警被她满口脏字听得直皱眉,猛地拍桌吼,“老实点!”
记笔录的民警将张秀芬拽起来,张秀芬这才暂时对池音歇火,她攥住警察膝盖发软要往下跪,“警察同志,帮帮我这老太婆,这个狠心的儿媳她打我,你看我这后脑勺的伤,她上来就拿棍子抽我。”
张秀芬扯开衣领露出后劲的红痕,哪知民警看都不看,还嫌恶的说,“你跑人家家里装神弄鬼,要把人家烧个精光,你还有理在这里叫冤?”
张秀芬眼都瞪圆了,连忙说,“哪有啊,我没有啊。”
民警哼了声,“还说没有,池家院子里那些被子床单不是你烧的?”
张秀芬气得,一骨碌爬起来指着民警鼻子就质问,“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烧了?说话要讲证据的,你一个当警察的啥证据都不摆就说我烧人家?你对得起身上这身警服吗!”
民警被她骂得无语,将她按坐椅子上就懒得管了。
池音双眸凌厉的开口,“张秀芬,我爸当了大半辈子的教师,为人干干净净,从不干讹人的勾当,难不成是我爸自己把家里的被子床单点燃了,污蔑你?”
张秀芬转过头去,死盯着池音,“还不干讹人的勾当?呵!你说我是鬼上身的时候说的比谁都认真,你不是讹我吗?”
“哦,你不是鬼上身呀,原来你到我家就是目标明确打砸纵火呀?”池音恍然的表情,转向民警说,“警察同志,你们听到了吗,她自己亲口承认没有什么鬼上身,那她这行为就是蓄意谋杀。”
张秀芬哪里想到池音这张嘴七拐八拐的就把她拐进去的,一听蓄意谋杀就吓得血压都高了,软在椅子上。
然后,池音就看到魏承安闯入审讯室里,双手托住了张秀芬,张秀芬软趴趴的瘫在他怀里,要多造孽有多造孽。
看到来人是小儿子,张秀芬号啕大哭,“承安啊,你可算来了,妈没有蓄意谋杀呀,是池音这个小贱人诬赖我呀!”
张秀芬抹着眼睛,也不知是装的还是真哭,她扯开衣领露出脖颈的红痕,“看看这伤,我这把老骨头被她按在地上打,头发都给我薅掉一把啊。”
魏承安看了眼张秀芬脖颈的伤,轻拍着张秀芬,他看向民警时严肃得吓人,“到底怎么回事?”
合着这疯狗妇人是魏承安的母亲啊,民警多少有些心虚。
连忙拿起出警记录呈在魏承安面前,耐心地跟他解释,“是这样的,我们上午接到报警说有人在家里撒泼打闹,还威胁放火烧家,那我们就出警了,到了池家发现确实烧了一堆东西,好在人都没受伤。”
来了撑腰的,张秀芬的态度都强硬起来,对着民警就开炮,“我没承认放火啊,我刚才有说自己放火了吗?你这个小同志讲话要讲证据,池音说什么你就是什么,你办案就这么随便的吗,你知道我儿子是谁吗?他在你们县委大院里连乡长书记都得陪着笑脸!”
“妈!”魏承安看向张秀芬,眼神冷得吓人。
张秀芬吓得下意识给自己找理由,“这个民警纵然池音打我,对付这种人你不拿出点身份背景他压根不公平公正。”
民警又解释,“魏队长,我确实有让这个女同志拿棍子敲晕了你母亲,当时她不配合来派出所,这种事情换做任何一个人我们都会采取强制措施,不是单独的针对你母亲,而且就敲了一棍子,没有薅头发也没有按在地上揍。”
魏承安沉默了一阵,抬头看向池音,“你说她纵火,证据呢?”
池音面无表情的回视他,“当时就张秀芬和我爸在家,难不成,你觉得是我爸把被子床单都抱到院子里点了?”
“怎么就不能是你爸,就因为他是老教师所以不会做这些腌臜事?”
魏承安平平静静的看着池音,但讲出的话强硬得很,听得池音心底微微诧异。
他居然这样护着张秀芬。
不过刘青春那些小太妹做派在他眼里都是仅仅脾气大了点,何况张秀芬是生他养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