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适惬意的香气?里,她回头?望望谢扶光,又望望四周。四周菜畦新绿,流水潺潺,树影婆娑,桃花灼灼,枝条袅袅,鸟语花香,如仙境般。
住在这样?一个犹如仙境的地方,有一个这样?好的夫君,吃穿不愁,生活富足,这样?美满的日?子?,幸福到梦幻,梦幻到似在梦境里。
若这一切只是一场梦,她希望这场梦,能够做到她死去。
从菜畦里跳出来,她还没走到谢扶光身边,他就先放下豆角,走过来。
他拿掉她发间落下的一片树叶,道?:“亲我。”
动不动就要亲,随时?随地,随时?随刻都要亲,沈秀已经习惯。
唇瓣相贴,气?息交融。沈秀喘不过气?来的时?候,她拍拍他,“好了?。”
他意犹未尽,在她唇角碾转流连许久才离开。他将脸埋进她颈窝里,慢慢喘气?。
她也喘着气?,手习惯性摸他的长发。波浪卷的长发丝滑光润,触感?极好,摸着很?让人上瘾。她像是在摸绸缎,一下又一下,从上往下摸。
“扶光,你为何不像以前那样?扎头?发了?,以前那样?不是更利落方便吗?”
谢扶光轻笑,“你喜欢摸,这样?扎,摸着更方便。”
原来是为了?她。她莞尔,“你想怎样?扎就怎样?扎,不必特意迁就我。”
“没有迁就。你喜欢我便喜欢。”
他这人,好像喜欢她,就会把她当做一切,认为她什么?都是对的,一些行事以她为宗旨。这种纯粹的热烈赤诚,真真叫她招架不住。
“啵!”她没忍住,不禁捧起他的脸,用力一口亲在他脸上。
他低下脸,示意她再亲一下。她笑吟吟,又用力亲一口。他也在她脸上用力亲了?几口,接着又吻到了?她的嘴角。
再一次被亲得喘不过气?来,沈秀遭受不住了?,“回屋烧饭去!”
午时?,谢扶光用豌豆尖烫了?暖锅子?。他把烫好的菜放到沈秀碗里。沈秀吃了?,立刻竖起大拇指,不吝赞赏:“好吃!你的手艺真好!”
沈秀吃得肚皮圆滚,午睡去了?。谢扶光坐在床边给她按摩。
她催促他,“不用了?,你去睡。”
“马上。”
舒舒服服的按摩里,沈秀困意浓重,长睫耷拉下去。
平日?里,午睡沈秀要睡半个时?辰。今日?她做了?梦,提前醒来。
“扶光?”
谢扶光没在屋子?里。外?面也没有。她不晓得他去了?哪里。
她坐在屋檐下,托腮等他。下午的日?光爬上她指尖,温暖氲人。她用指尖轻轻拨弄着空气?里的日?光,久等谢扶光等不来,渐渐地,温暖氲人的日?光让她觉得烦躁起来。
谢扶光到哪里去了??为何还不回来?她蹙眉,远望篱笆之外?。
她想见他,想迫切地知道?他在何处。想念与担忧,逐渐发酵成一种焦虑。她起身,在屋檐来回下踱步。
想见他。想见他。想见他。她越踱步,越焦躁。于?是她出门寻他而去。
“多?春妹,你有没有看到谢扶光?”
多?春妹摇摇头?,“没有。”
“多?谢。”
“阿奶,您看见谢扶光了?吗?”
“不曾看见。”
“谢谢阿奶。”
找了?一圈,仍未找到谢扶光,沈秀环顾四处,心中焦虑更甚。
忽而,她驻足。这一刻她能切身体会到谢扶光的感?受了?。他与她分开时?,大抵也与她现在的感?受一样?。焦虑,烦躁,不安。
只不过,他的情况比她更严重。
她蹲下来,抱住头?。
一阵花香蹁跹进她鼻子?,一双熟悉的靴子?出现在她面前。
她火速仰头?,“扶光!”
谢扶光逆着光,唇红齿白,似笑非笑,“蹲在此处作甚?”
她猛地一下子?蹿起来,扑进他怀里,“你跑哪儿去了?!”
他回抱住她,“摘樱桃去了?。方才你午睡说梦话,说想吃樱桃。”
“……我好像是做梦梦到樱桃了?。你去摘樱桃了??”
他把篮子?举到她面前。篮子?里装满了?鲜艳欲滴的樱桃。沈秀心头?微动,“谢谢你。不过,你以后出门要跟我说一声,留个字条也好,不然我不知道?你去哪里了?,会担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