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今天的事认真想想,挺荒唐的。可是,江在寒竟然不觉得不妥。
他们这些幼稚的维护行为,让江在寒心头很暖,像冬日捧着温热的瓷碗猛灌一口热汤。
“没事吧?”符确走到他身后,轻声问。
江在寒转过身:“你怎么回来了?不开会了吗?”
“半路听说徐劲松来闹事,还开什么会。”符确目光上下巡了两圈,“没事吧?”
江在寒看他的脸和脖子微红,额头汗珠顺着侧颊滴下来,问:“怎么出这么多汗?”
车库有电梯直达,符确应该不需要跑步。
“急的,”符确手掌在他后脑揉了一把,“好意思问。”
“区区废太子,”赵俊明恢复了镇定,看见符确,说,“符总还用亲自回来?我们轻松搞定。”
“通知人事那边,这个月工资加倍。”符确不废话,简单粗//暴地宣布,“晚上和牛公馆吃烤肉,我私人请了!”
“符总万岁万岁万万岁!”
“符总江教授百年好合寿比南山!”
江在寒从亢奋闹腾的人群中退出来,看了符确一眼。他以为符确会跟他一起回办公室,问东问西,或者赖着跟江在寒讨个亲亲。
但没有。
符确跟着他一起往后退了两步。知道江在寒不喜欢在公众场合跟他有什么亲密动作,只捏了捏江在寒的脸蛋,说:“我走了啊,今天的会还是要露个脸。”
江在寒“嗯”了一声,想说好别超速路上小心,忽然余光瞥见符确的手背。
“你的手怎么了?”
江在寒一把抓住从他脸旁离开的手,翻过来一看,符确手背红了一片,食指骨节破皮了,指背也显出些青紫的颜色。
“刚在楼下不小心蹭的,”符确甩甩手腕,“没事,过会就好了。”
“这根本……”
不像不小心的磕蹭。
“真得走了,”符确看看时间,没给他再细问的机会,“不放心江老师啊怎么办,要不我辞职给江老师当保镖吧。”
神经。
符确嘴上虽这么说,脚步已经要往电梯去了。
江在寒没法在这个节骨眼拉着他问手上的伤,只好让他含混过去,只来得及对即将关闭的电梯门说了句“手上的伤先处理一下”。
***
亏得符确人脉涉及衣食住行各个领域,和牛公馆这种不提前半个月根本订不到位置的热门餐厅,几乎被永福包场了。
“我们沾了江教授的光,”赵俊明坚持让江在寒坐到中间,“自从江教授来永福,我都长了七八斤了!”
“我也,胆固醇都上去了!”
“感谢江教授,咱们敬一个!”
“不是的。”江在寒发现自己杯子里是花生牛乳,估计符确打过招呼了,他微微笑着,说,“今天很谢谢你们。”
“小菜一碟~”人事部的小何豪迈地干了一杯冰啤,“我们可是从永福出生就跟着符总一路披荆斩棘过来的,为符总保护江教授,在所不辞~”
“对啊,好久没有这种表现的机会了,今天可逮到机会过把瘾了。”破咖啡的年轻人手舞足蹈,“永福刚起步的时候,我们跟着符总没少干一些游走灰色地带、鸡鸣狗盗的事儿,超刺激的!”
“倒也不用讲这么直白……”赵俊明把他摁回座位上。
江在寒抿抿嘴,没忍住,笑了一下。
“江教授笑起来好好看啊。”前台姑娘头一次见他这样的笑容,呆呆望着说,“怪不得符总一见到您就神魂颠倒换了个人似的。”
“江教授,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赵俊明酒量不行,一杯下去胆就肥了,板着脸说,“当不当讲我都要讲!您为什么看不上我们符总啊?”
“?”江在寒秀眉一抬,问,“什么?”
“哎,”赵俊明叹气,“我们符总虽然臭屁自负,但是办事靠谱……”
“是啊,”小何应和,“虽然嘴欠幼稚,但是心地善良。”
“没错没错,虽然冲动固执,但是雷厉风行。”
他们各个眉头紧锁,一副绞尽脑汁思考符确的优点的样子。江在寒竭尽全力不让自己笑出来,不去破坏此刻认真凝重的气氛。
心想,你们这个夸法,是跟某龙学的吧……
“我们能理解您嫌弃符总,他有时候确实招人烦,”大家都睁大眼睛望着江在寒,又像一个个小盆栽玩偶似的,“但是但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