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玩意儿,并非小子我原创啊!乃是……乃是小子前些日子,机缘巧合之下,从一个云游的老道士手里,换来的一张……残缺不全的古图!”
没错,就是这么狗血的剧情!
“那图纸啊,破破烂烂,虫蛀鼠咬,关键的地方都模糊不清了!小子我和村里最好的老木匠赵伯,研究了小半个月,连蒙带猜,耗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搭进去不少好木料,再加上……祖坟冒青烟,走了几分狗屎运!”
他用力拍了下大腿,表情那叫一个“侥幸”。¨x~x,s/w!k_.¨c¨o·m!
“才勉强!真的是勉强!把这架破玩意儿给凑合出来了!”
“至于您说的什么图纸秘方……唉!那古图早就残缺了,很多地方都是我们瞎琢磨、碰运气弄出来的,连我自己都说不清楚里面的关窍!这东西,粗陋得很!能不能用长久都难说!哪里敢拿出来污了刘管事的法眼啊!”
他这一通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哭穷甩锅,说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表情拿捏得恰到好处。
就差没当场挤出几滴“悔不当初”的眼泪了。
刘三听完李慕白这番“情真意切”的“解释”,三角眼里那抹不易察觉的冷笑更浓了。
残缺古图?云游道士?祖坟冒青烟?
呵!编!接着编!
当老子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
不过,他脸上却丝毫没有表露出来,反而露出一副“原来如此,深表同情”的表情。-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哎呀!原来还有这等曲折!李先生能凭借残图和运气造成此等神物,更显先生之非凡啊!”
他嘴上夸着,心里却在冷笑:小子,嘴挺硬啊!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
“不过嘛,”他话锋又是一转,那笑容看着就让人不舒服,“李先生太过谦虚了!此等巧夺天工之物,就算真是侥幸得之,那也是夺天地之造化!怎会粗陋?”
“我等也是真心好奇,绝无他意!就让我们看上一眼,就一眼!满足一下我等的好奇心,绝不多打扰!如何?”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死活拦着不让看,那意图就太明显了,反而显得心虚。
赵长根有些拿不定主意,偷偷看向李慕白。
李慕白几不可察地微微点了点头。
看看就看看,谅你们也看不出花来!核心技术都在哥脑子里呢!
赵长根这才松了口气,侧身让开道路,脸上挤出笑容:“咳咳……既然刘管事执意要看,那……那这边请吧。^y/u`e¨d+u.d^i?.~c-o~m?只是乡野之物,确实简陋,还望刘管事莫要见笑。”
“好说!好说!”刘三抚着山羊胡,眼中闪过一丝得色,当先迈步,朝着河边走去。
李慕白和赵长根交换了一个眼神,也带着几个村民跟了上去,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暗中戒备。
一行人很快来到了河边。
哗啦啦的水声不绝于耳。
巨大的龙骨水车,在水流的冲击下,缓缓转动着,将一斗斗清澈的河水,从低处提升到高处的水渠中,再顺着新挖的水渠,流向远方的田地。
阳光下,水珠飞溅,折射出点点虹光。
这景象,充满了朴素而强大的生命力。
刘三和他的四个家丁,一来到水车旁,立刻就被这从未见过的庞然大物吸引了全部注意力。
他们围着水车,啧啧称奇。
刘三更是伸出手,摸摸这根巨大的龙骨,又敲敲那些连接的木质齿轮,低头仔细研究着刮板的角度和水流的冲击力。
那四个家丁,也装模作样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眼神却极其专注,动作带着一种……评估和测量的意味。
他们的眼神,不再是单纯的好奇,而是充满了赤裸裸的贪婪和占有欲!
仿佛眼前不是一架水车,而是一座闪闪发光的金山!
“啧啧啧……妙啊!当真是巧夺天工!构思之精巧,匪夷所思!”刘三抚着自己的山羊胡,不住地点头赞叹,眼中却精光四射,算计着这东西能带来的巨大利益。
他猛地转过头,再次看向李慕白,脸上的笑容变得更加“热切”。
“李先生!说句掏心窝子的话!”
他往前凑近一步,压低了声音,带着一种诱惑的语气。
“如此神物,只用于灌溉这小小的赵家村几百亩薄田,未免……未免太屈才!太可惜了啊!”
李慕白看着刘三那副“我为你着想”的虚伪嘴脸,心里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