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焰国皇帝见危机解除,心中乐开了花,但表面上却不动声色。\x.i?a*o+s·h~u_o¢h·o/u_.`c^o?m-他笑着说道:“今日不过是一场切磋比较……”
他打了打圆场,随后赏赐了戴落、萧阮阮和安老将军许多珍贵的宝物,对他们进行了嘉奖。
同时也赏赐给阿史那伏鹰很多珍宝,算作抚慰。
只不过,在赏赐之时,一点也都不提还在大牢里面的安比槐。
“安老将军。”
戴落对着安老将军点了点头,她看到安老将军在宴会中出去了,不一会儿,一个宫女过来叫了她,戴落想着避无可避,她到底还是走了过去。
安老爷子看着眼前的大孙女,这是将军府的血脉,是目前安家最出息的孩子了。比赛时,他就已经看出来了,这孩子要是单独和安比槐比试,他手段之多,是现在安比槐都奈何不得的。
今日之事,从一声安老将军的称呼中,他就能知道,他想要的一切,这个孙女都不会替他完成。
他看得清楚,阎慕清是带着仇恨回来的,也看得清楚,戴落是真的不想和安家扯上任何的关系,安家的报应来了,日后,安家注定会在炽焰国没落下去了。
“你成长的很好,老爷子我很是欣慰。”
“能得到安老将军的认可是晚辈的荣幸。”
戴落的语气既不亲近,也不疏离,不过这样的态度,才更让人寒心。¨6¢1!墈`书*网- +芜,错_内^容?
“我知道,你对安家有怨恨,也知道,是你在帮阎慕清那孩子。”
戴落心里毫不意外,毕竟,她们几个小打小闹的手段肯定瞒不过这些老狐狸,之所以安比槐能被成功下狱,不过是因为,她和阎慕清身后都站着一个更高的存在,那就是炽焰国的皇帝!
安家的没落是必然的。
“安老将军,你不妨有话直说。”
戴落看着安老将军,两个人目光对视片刻后,安老将军将一块铁一样的东西扔给戴落,戴落速度快的直接将其抓住。
“这是属于我的虎符,我今日将它讲给你,日后安家军……”
还没等安老将军说完,戴落直接双手一握,行了个军礼。
“晚辈定然将虎符安全护送给安家小姐。”
安老爷子一哽,话被戴落堵在了心口,她听不出来自己这是在交代遗言吗?
她真的是对老人家一点尊重都没有!
对安家的权利一点欲望都没有!
“恕晚辈多事,安老将军可是有何事要去办?”
安老将军拿起自己的长枪,他放在手心里掂量了几下,站起身来。!萝`拉?暁+说^ _蕪`错/内.容_
莫名的,周围起了一阵风,吹得他的胡子和衣衫一起飘荡起来。
这……这怎么有一种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得感觉?
“我要杀穿匈可汗。”
只是几个字,戴落仿佛感觉到了来自灵魂的颤栗!
“这些年匈可汗这个小可汗上台之后,北境局势越来越紧张,我直觉,这杀不死的小可汗未来会威胁到炽焰国,而这一次,老夫主动请缨,以杀穿匈可汗,换我安家的未来。”
戴落瞳孔骤缩,长枪在安老将军手中发出龙吟般的嗡鸣。
月色从亭子外渗进来,将老人染成墨色剪影,戴落仿佛看到了征战半生的铠甲在夕阳下投下的残光。
她突然想起安老将军以前说过的话:安家的每一寸军功,都是用命铺就的血路。
要不然,安家世代为将,到安老爷子之时只剩下他一个,这辈子,安比槐努力了一辈子,却也只得了女儿。
对于安老爷子而言,他支撑起了安家的荣耀,却也眼睁睁看着安家再次没落。
安家忠烈,从不惧怕马革裹尸,可安老爷子活了一辈子,却要让自己的尸身灰灭敌土,只为了保住不成器的儿子的性命,真是讽刺。
不过……不愧是安老爷子,他的预感是准确的,匈可汗国的这个小可汗阿史那伏鹰,是气运之人,绝对危险。
可……气运之人又如何?
又不是没杀过?
“安老将军,杀穿匈可汗,听起来十分有意思呢。”
安老将军转头,看到双目中燃烧着战火的戴落,心中忍不住感到疼痛,都是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留下的祸事!
而阿史那伏鹰回到匈可汗国暂时居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