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更满意了,走到窗前眺望着远方,嘴里却说道:“畅卿啊,有什么事你就说吧!”
杨永泰闻言走到校长身后,恭敬地站在一旁,心中暗自盘算着如何开口。
组织了一下语言,然后微微欠身才小心翼翼的说道。
“校长,关于金陵城的防务,我有些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校长微微一愣,随即笑容更甚,示意他继续。
“哦?畅卿有何高见,但说无妨。”
杨永泰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出。
“近日,我收到两份匿名电报,内容首指金陵防务之要害。电报中提及,若以唐生智将军为主将,恐金陵难保。
其理由颇为详尽,从战术布局到将领性格,乃至民心士气,皆有独到见解。
更为惊人的是,此电报对未来战局之预测,竟与多方情报不谋而合,令人不得不信其言之凿凿。”
校长闻言,面色渐凝,沉默片刻后,缓缓问道:“此电报何来?何人所发?拿来我看看。”
杨永泰不敢迟疑,急忙将两封电文双手呈上。
校长接过电报,仔细的看了起来。
“金陵战事将起,若派总指挥于唐生智,金陵必败,望三思。”
第二封则是,“若任唐生智,望勿毁船只,否则金陵城将万劫不复,切记。”
校长脸色有些阴沉而又面露困惑。
“畅卿,你如何看待这两封电报的内容?”
校长放下电报,目光深邃地望向杨永泰,仿佛在寻找答案,又似在自我审视。
杨永泰略一沉吟,语气坚定而又不失谦逊。
“校长,卑职以为,这两封电报虽匿名,但其分析之透彻,预见之精准,非同小可。
唐将军英勇善战,功勋卓著,然则战事非一人之力所能左右,需考虑全局,权衡利弊。
电报所提至于保留船只一事,更是关乎金陵城后续之战略转移与民众撤离,实乃未雨绸缪,不得不慎重。”
校长点点头。“嗯,你说的很有道理,而我现在感到困惑的是,这发电报的人到底是谁,怎么知道这些的。
我昨天才任命唐生智接防金陵,今天电报就过来了,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杨永泰抬头望了校长一眼,连忙又低下头去,手心都冒汗了。
他肯定知道这是夏莺的杰作,从前段时间夏莺的所作所为,除了她绝对不会是第二个人。
但是他不敢告诉校长实情啊,会暴露夏莺的身份倒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如果让夏莺提前知道他出卖了她,以夏莺睿智的头脑不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
以他对夏莺的了解,一旦揭露真相,说不定夏莺会立刻采取更加凌厉的反击措施,让局势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夏莺不仅智计过人,更对时局有着超乎常人的洞察,她的每一次预言看似荒唐,但是不久之后却都一一应验了。
这难道都是巧合吗?一次两次说是巧合还说的过去,但是如果每次都是巧合,那就说不过去了。
“校长,卑职以为,此人或许深谙军事策略,且对我军内部人事调动有所掌握,方能如此迅速地做出反应。
但此刻,我们更应关注的是电报内容本身,而非其来源。
金陵安危,重于泰山,若真如电报所言,唐将军领兵或有不妥,保留船只以备不时之需,实乃当务之急。”
校长闻言,眉头紧锁,手指轻轻摩挲着电报边缘,似在权衡每一个决定可能带来的后果。
良久,他缓缓开口:“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至于唐生智的任命,暂且不动,我会另作安排。
至于船只,即刻给唐生智下令,所有可用的船只,一律不得擅自损毁,违者军法处置。”
杨永泰闻言,心中暗自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校长的果断决策感到钦佩。
毕竟金陵是六朝古都,现在又是国民首府,如果真的被日军攻陷,校长面子上肯定也不好看。
再说了,列强都在看着呢?如果国军总是一如既往的打败仗,那校长想要得到列强的支持就是一个笑话了。
“是,卑职立刻去办。”说完杨永泰就离开了校长的官邸。
此刻的夏莺还不知道,杨永泰差点就出卖她了,如果这个时候被校长知道她的存在,也是很麻烦的。
经过三天时间的赶路,终于在无锡太湖附近赶上大部队。
当李国平、姚子青、瞿大鹏等几个主官知道夏莺己经回来的消息,都纷纷从临时住所走了出来。
他们脸上洋溢着难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