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总是来的很早,在一个叫鸦鹊村的小树林里,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帐篷。
帐篷周围放满了明岗暗哨,就算是一只蚊子也别想悄无声息的摸进去。
其中的一顶帐篷里点着蜡烛,不时传出细微的交谈声。
“国平,你觉得我的决定到底是对还是错啊,我现在非常的迷茫。唉……”
李国平跟着她的时间最长,也是最了解她的人,李国平自然知道夏莺所说的是什么事。
“夏莺,不管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义无反顾的支持你。”
夏莺大冬天的暴汗,有点无语的说道:“你又不是小孩子了,就不能有点自己的主见吗?”
李国平微微一笑,为夏莺递上一杯热茶,轻声说道。
“夏莺,我并非没有主见,而是我知道,你的决定总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这些年来,你的每一个决策,无论大小,都证明了你的智慧和决断。所以我信你,就像信我自己一样。”
夏莺接过热茶,感受着手中的温暖,眼中的迷茫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是坚定与决然。
“国平,这次的任务不同以往,它关乎到整个国家的生死存亡,我不能有丝毫的疏忽。”
李国平点点头,又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异的盯着夏莺问道:“你的意思是……金陵?”
夏莺深吸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帐篷门口,掀开帘子的一角,望向外面寂静的夜色,一股冷风吹过来,顿时感觉神清气爽。
小树林中,寒风凛冽,但那些站岗的兄弟们依旧笔首如松,没有丝毫懈怠。她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转身对李国平说道:“对,有你们在,我就有信心。
不管前路如何艰险,我们都要为了华夏百姓不被外敌凌辱,坚持下去。”
李国平也站起身来,走到夏莺身边,与她并肩而立,共同面对寒冷的夜风。
他目光坚定地看着夏莺,说道:“夏莺,你一首是我心中的明灯。
无论风雨多大,我都会紧随你的脚步,一起走过这段艰难的历程。”
夏莺轻叹一口气:“唉,金陵城安稳不了几天了,我们必须提前返回金陵作准备。”
李国平:“准备?你说的是防御吗?”
夏莺:“也不全是,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我准备明天带上你和晓芹先返回金陵城。
让姚营长他们一路继续收拢溃兵,壮大我们的实力,不然即使到了金陵城也起不了什么大的作用。”
而此时在另一个帐篷的边沿正坐着两个人,也在促膝长谈。
“姚营长,我怎么感觉夏参谋长对国军很不待见呢?
我几次邀请她加入我们的队伍,可她总是左右不言它,我实在是搞不懂。”
姚子青闻言,呼出一口浊气然后才说道:“钟团长,你想听实话吗?”
钟芳峻:“废话。”
姚子青:“呵呵,钟团长,参谋长确实是个了不起的女子,至少……。”
钟芳峻连忙打断他的话:“你说什么?夏兄弟是女儿身?”
姚子青心道:“诶,咳咳,参谋长,不好意思啊,不小心说漏嘴了。”
姚子青有些气恼了:“女儿身怎么了,女儿身就不能抗日了,那古代不还有穆桂英、樊梨花,最厉害的不还有武媚娘吗?
她们不也是女儿身吗?有什么奇怪的,只要她有真本事,我姚子青甘愿追随她,绝无怨言。”
钟芳峻听后,久久无语,他既震惊于夏莺的女子身份,又是姚子青那番慷慨激昂的话语,触动了他的心弦。
“姚营长,你说得对,是我太过迂腐了。
在这个国破家亡的时刻,哪里还分什么男女,只要能拿起枪杆子打鬼子,就是好样的。”
钟芳峻的语气中充满了敬佩与自责。
姚子青望着黑暗中钟芳峻那模糊的脸庞笑道:“钟团长,你能这么想,也不枉费参谋长的一番苦心。”
“苦心,什么意思?”钟芳峻多聪明,一下子就听出了姚子青的弦外之音。
姚子青:“你还记得我们在上海时的战事吧!”
钟芳峻连忙道:“当然记得,这件事情我一辈子都不可能忘记。”
姚子青:“记得就对了,比如说我吧!要不是参谋长的及时出现,我早就在宝山的时候就死了。
死了倒是无所谓,反正是烂命一条,但是我不甘心啊,不把小鬼子赶出华夏,就算死了也不能瞑目啊。
还有团长你,滩涂一战如果没有参谋长的参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