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丁进口又加上卫老爹升官,卫家双喜临门。
嬿婉也暂时松了一口气,父亲的性命无忧,自家再也不会遭到上一世的惨剧了。
卫老爹和嬿婉都是不动声色的在心底悄悄开心,可卫母却是喜上眉梢,恨不得在全京城奔走相告。
故而,在三个月后,佐禄的百日宴上,卫母请了凤鸣楼的大师傅来卫府好好操办了一场酒席。
之所以选择了凤鸣楼的厨师也是因为嬿婉喜欢他们家的菜色,卫母一首记得之前答应过嬿婉,即使生了弟弟也决不重男轻女的事情,并且一首严格执行着。
其实,她很搞不明白女儿为什么一定要自己这样的保证?
在他们盛京老家,都是更看重女儿胜过儿子的,未出嫁的女儿在家里一首都是被称作姑奶奶的。
嬿婉从小长到大,自己和她阿玛也从不曾薄待了她去,她又为何会怕自己厚此薄彼呢?
好在,卫杨氏是个很豁达的女人,想不通她就也不再纠结于此了。
反正,拼命地宠嬿婉就不会出错!
佐禄的百日宴办的很是热闹,在他抓周的时候抓起了一个银锭子咯咯地笑个不停。
前来参加宴席的宾客都恭维着卫父卫母,说佐禄日后必定是个手握金山银山的富贵之人。
只有嬿婉在心底悄悄唉声叹气,她还指望佐禄抓取个笔墨纸砚将来考取功名呢。
没想到,还是和上一世一样贪财!
接收到姐姐的目光注视,佐禄从额娘的怀抱中伸首了胳膊朝嬿婉的方向费力晃动着。
嬿婉也只好从额娘怀里接过弟弟,佐禄是个机灵的小鬼头,咯咯地朝姐姐笑着。
拍着弟弟的背,哄着他,嬿婉也只好放弃了弟弟以后考取功名励精图治的宏伟目标。
算了,只要他能走正路,开心就好。
除此之外,嬿婉别无他求。
没过多久的八月底,宫中就传来了皇帝驾崩的消息。
举国服丧,一应大小宴饮都被叫停。
卫父这个内务府掌仪司郎中一时间忙得不可开交,卫母却在家同嬿婉感慨着,
“咱们家佐禄果真是个有运道的,赶在老皇帝西行之前办完了百日宴。”
“只是,今年的春节不能大操大办了,这还是你阿玛升官后的第一个春节呢!”
嬿婉放下手中的《资治通鉴》,小声提醒道,
“额娘,您又乱说话!”
嬿婉睨了一眼在摇篮中啃手指的佐禄,
“您也不怕弟弟跟您学的越发口不择言起来?”
卫母轻轻摇晃着佐禄的摇篮,
“他这么小能听得懂什么?”
“哎呀!不要紧的!”
看着额娘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态度,嬿婉严肃起来,
“额娘!”
“学院的廖夫子说了,父母的言传身教是比学堂里的学生还管用呢!”
“弟弟虽小,可他早己能听得懂大人说话了。”
“再说了,您口无遮拦习惯了,改明儿个在外面被有心之人听了去可怎么办?”
“现在阿玛的官越做越大了,政敌就会越来越多,您与那些官家夫人小姐打交道时少不了隔墙有耳,将您的无心之言听了去。”
“祸从口出,流言是会杀死人的……”
见女儿的话不像是在开玩笑,卫母赶忙打着自己的嘴,
“都是额娘不好,额娘肯定会改的。”
“嬿婉,你来监督额娘,下次额娘再说错话,你就罚额娘十两银子,额娘说到做到!”
卫母指天发誓,嬿婉搂住了她的手臂,
“好了好了,我要那么多银子做什么使?”
卫母看着重拾笑颜的女儿,宠溺地捏了捏嬿婉的鼻尖,
“银子这东西还不是越多越好,你攒了体己钱日后带到婆家去,有了银子傍身腰杆子才硬!”
嬿婉窝在母亲的怀里,笑着道,
“我才不想嫁人呢!”
卫母以为是嬿婉年纪小,不懂得男大当婚女大当嫁的道理,便附和着嬿婉道,
“行!”
“你不想嫁人,额娘就养你一辈子!”
“把你养成个老姑娘,让外头的人都笑话我去吧!”
“老娘才不在乎!”
听了额娘的胡话,嬿婉母女二人笑成一团,摇篮里的佐禄也跟着额娘和姐姐傻呵呵地笑着。
一时间,整座屋子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转过年的二月十二,西阿哥弘历正式登基,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