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阿箬绘声绘色地把贵妃大闹延禧宫的事情讲给了嬿婉听。
嬿婉听到海兰的惩罚后在心底暗暗冷笑,脸上却是装出一副担忧的模样,
“说到底,确实是咱们主儿做的不对,不应该多嘴多舌在背后议论皇后。”
阿箬撇撇嘴,
“你来的晚,还不知道吧!”
“她一首都是这样,人家别的嫔妃闲来无事都是读读书、写写字、赏赏花......”
“就只有咱们主儿啊,整天和海常在在背后议论别人是怎样侍寝的。”
“从前嘉贵人最受宠的时候,她就说人家是是用了北国的秘药,魅惑皇上。”
“前阵子莲常在得宠,她又说人家使了上不得台面的手段。”
见阿箬一脸愤愤不平的样子,嬿婉继续拱着火道,
“说人是非者,必是是非人。”
“我来了这么些日子,说句公道话,咱们主儿确实是个喜欢搬弄是非的人。”
“你和惢心姐姐跟着这样的主子,真是受苦啊!”
“就算是莲常在真的使出手段又怎样呢?”
“各凭本事罢了,谁又想一辈子为奴为婢永无出头之日呢?”
“只是眼下这情况,阿箬姐姐你可怎么办啊?”
“凌枝她们都有了新的去处,惢心姐姐是个认死理的,我冷眼瞧着她是要和娴主儿共患难了。”
“我是跟着大阿哥的奴婢,这延禧宫若是实在待不下去了我们大可以再搬回撷芳殿去。”
“可姐姐你,难道也要像惢心一样在这里耽搁到二十五岁吗?”
“你看咱们延禧宫偏僻孤绝的,只怕是冷宫也比咱们这里好上许多啊!”
涉及现实,阿箬也失落地低下了头,迷茫着自己的前路。
嬿婉接着说道,
“要是姐姐是皇后娘娘的陪嫁就好了,皇后准就一早把你举荐给皇上。”
“姐姐年轻貌美又有家世,估计这会也像仪嫔娘娘那样生下小阿哥了呢!”
阿箬羞红了脸,打趣嬿婉小小年纪竟懂得这些,当下心里也有了决断。
为了自己的前路,她得拼一把。
见阿箬心里的复仇火焰己经烧的越来越旺,目的达成,嬿婉拆开了额娘寄的包裹和阿箬一起分享。
嬿婉拆开一包条头糕,单独捡出去几块留给惢心。
剩下的被嬿婉装在碟子里,她和阿箬就着热茶填饱肚子。
延禧宫的饭菜难以下咽,额娘的包裹还真成了及时雨。
嬿婉一边吃着条头糕,一边和阿箬装做闲话家常的样子继续从她嘴里套话,
“阿箬姐姐,你给我讲讲江南的风土人情吧!”
“我阿玛外派去苏州了,额娘和弟弟都跟着去了,只有我孤零零地呆在宫里。”
“我听说咱们主儿打小儿生活在江南,你又是自小和她一同长大的,想必早就看惯了江南风光吧!”
阿箬叹了一口气,无奈地道,
“不是这样的……”
“我们就是在京城土生土长的,从不曾去过江南。”
“只是咱们主儿觉得江南富贵迷人眼,她合该是生长在那里的一株稀世绿梅。”
嬿婉抽了抽嘴角,看来这如懿还真是病的不轻啊。
“其实,小时候的青樱格格不是这样的。”
“越长大,越发乖张古怪起来了。”
“小时候的格格,对我很好的……”
说着说着,阿箬的眼眶竟也红了,这是嬿婉始料未及的。
阿箬口中的如懿变化这么大,难不成,如懿也是重生的?
嬿婉很快地否定了这个念头。
如懿虽然长相上老气横秋了些,可她的目光神态完全没有上一世当了皇后那种死气沉沉的感觉。
就像金玉妍,她即使掩饰的再好,嬿婉也能从她的眼神中品出些历经沧桑的隔世味道来。
可如懿的眼神中只有自欺欺人般清澈的愚蠢,嬿婉不相信如果她重来一世还看不透皇帝虚假的情爱。
更何况,她与皇帝之间本就没有多少感情。
古怪肯定还是出在如懿那块大石头一样的沉水香上面,嬿婉决定晚上再去探查一番。
阿箬眼睛红红地看着嬿婉,像是在等着她的安慰一般。
嬿婉不由得想起来自己前世养的那群小兔子,只好笑着说道,
“阿箬姐姐还是看开些吧,人都是会变的。”
阿箬哭道,
“从前我们一起长大情同姐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