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了“医者父母心”的迅捷,于是一个个扯了块布捂住了口鼻,凑近了驴车去查看卞祥的病情了。
而武松不清楚的是,刚刚他们这里的动静已经吸引了王伦的观看,而且王伦的目光直接被锁定在了他的身上。
“什么时候混进来这样一个高手……”
王伦看着武松,便心中暗想。
王伦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够辨认出人群之中的同类,真正的高手,不管你在人群里面隐藏的再好,都有一些不可磨灭的特质在时时刻刻暴露其身份。
”右手四指第二关节的老茧……不是枪棍起家的高手,就是用双刀的……”
王伦眯起眼,看着武松攥住驴车车辕时时暴起的掌纹,仔细的观察着其虎口的部位。
那里的老茧,可不是随随便便干农活能练出来的,那是至少十几年天天握兵器才会磨出的印记。
而武松手上的茧子比寻常刀客、剑客的茧子更靠指根三寸——唯有惯使双刀劈斩的狠角色,才会在收势时以无名指发力锁住刀镡,足见其善使双刀,而其小臂上的肌肉极其发达,这不是用常刀剑的人能够练出来的。
单手刀剑看的是腕力,双手刀剑看的是步法,用小臂臂力的不多,反而是枪棍用小臂臂力极其之多。
可见此人也很有可能擅长枪或者棍等长兵器。
而在武松踏过泥地时,足弓在湿土上留下的印痕浅得可疑,王伦看出来了,他脚掌着地不是脚跟先着地,是一小部分前脚掌先着地,然后整个脚掌压上去,步伐无声无息,沉稳扎实。
这是极其有水平的下盘功夫,只怕扎起马步来那是不动如山,连脚印在泥里留下的痕迹都很轻,显然练过轻功,腿法厉害。
更重要的是,王伦数了一下武松说话时的节奏,发现他的吐息间隔始终保持着五息一循环的节奏,始终不变。
这是系统练过内家吐纳法门的,绝对的高手!
“这样一个高手……来我梁山做甚,他又是什么身份……”
王伦不动声色的思考着,他看见武松脸上涂抹了黄泥,明显是不想要显露出真容来,再加上他说要给病人看肺痨……
王伦突然想起来了一种可能性,会不会他是官府的人,带着一个有烈性传染病的人来梁山假装要入伙,然后传播瘟疫呢……
这不是没可能的,虽然说细菌战这种打法在蒙古大军西征时才有大规模运用,抛射黑死病病人尸体入城。
但是早在想当年汉匈漠北大战时,匈奴就知道用病死牛羊污染水源,阻断汉军前进了……
官府如果算好了自己对流民百姓来者不拒,然后挑选很多有瘟疫的人让他们加入梁山泊,用不了多久梁山泊就会爆发瘟疫的,到时候,那就是根本不可控的局面了……
想到这里,王伦心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先把这个人抓起来问问再说。
“来人,把他们两个给我迅速拿下,听候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