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娘贼!敢打老子!”
“插翅虎”雷横本就是火爆脾气,哪里受得了这个?他怒吼一声,如同被激怒的猛虎,一个箭步冲上前,在番邦骑士惊愕的目光中,一把抓住他的腰带,双臂叫力,竟硬生生将那高大的番邦骑士从马背上拽了下来,重重摔在地上!
“啊!”
番邦骑士痛呼一声,差点晕了过去。*k?u?x*i-n?g~y!y¨.·c\o+m^
雷横犹不解恨,骑在他身上,钵盂大的拳头带着风声就砸了下去!“叫你打老子!叫你骂南蛮子!”
“砰!砰!砰!”
几记重拳下去,那番邦骑士被打得鼻青脸肿,口鼻窜血,眼冒金星,险些昏死过去。
“雷横兄弟!住手!莫要闹出人命!”
“美髯公”朱仝见状大惊,连忙上前死死抱住暴怒的雷横。
雷横喘着粗气,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番邦骑士,这才稍微冷静下来。
那番邦骑士挣扎着,满脸血污,眼中充满了怨毒和恐惧,他指着雷横,用漏风的汉话嘶吼道:“你……你们是哪个山头的贼寇?报……报上名来!我……我必报此仇!”
雷横正在气头上,闻言更是火冒三丈,反唇相讥:“报你娘的名!有本事你倒是说说,这里是哪家地界?!”
那番邦骑士一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看到远处水泊梁山隐约的轮廓,再联想到刚才雷横脱口而出的“寨主”,一个恐怖的名字瞬间闪过他的脑海!他脸色“唰”地一下变得惨白,如同见了鬼一般,声音都哆嗦起来:“梁……梁山……你们是梁山泊的强人?!”
恐惧瞬间压倒了一切!他再不敢提报仇,也顾不上那匹价值连城的日月骕骦马了!
他趁着朱仝拉着雷横的间隙,他连滚带爬地挣脱出来,如同丧家之犬般扑向自己的黑马,连滚带爬地翻身上去,连头也不敢回,狠狠一夹马腹,那黑马长嘶一声,绝尘而去,只留下一路烟尘和一句带着哭腔的嘶喊:“马……马给你们了!莫追!莫追啊!”
朱仝和雷横看着那番邦骑士狼狈逃窜的背影,又看看被丢在原地、兀自打着响鼻、神骏非凡的日月骕骦马,一时间竟有些哭笑不得。
“这……这算怎么回事?”
雷横抹了一把脸上的血痕,还有些发懵。
朱仝看着那匹在阳光下仿佛发着光的白马,眼中却满是激动:“天意!此乃天意!寨主大婚,竟得此神驹为贺!雷横兄弟,此马便是献给寨主最好的礼物!快,牵上它!”
两人小心翼翼地靠近那匹日月骕骦马。,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那马儿似乎通灵,对刚才的争斗并无太大反应,只是警惕地看着两人。朱仝懂些马性,慢慢安抚,竟也让它安静下来。
得了宝马,两人心中一块大石落地。
剩下的银子,朱仝做主,两人拿膏药贴了脸,朱仝找了髯袋子装了胡子,悄悄的进城,在济州府最大的绸缎庄里,精心挑选了三匹颜色各异、质地绝佳的江南云锦——一匹是明艳华贵的正红,一匹是流光溢彩的霞紫,一匹是温润雅致的月白。准备分别送给三位夫人。
“寨主得神驹,夫人有名锦,咱们这份礼,总算是拿得出手了!”
雷横看着牵在手中的日月骕骦马和朱仝抱着的锦缎,脸上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笑容。
两人不敢耽搁,牵着宝马,带着锦缎,兴冲冲地踏上了回梁山的路程。心中盘算着寨主王伦见到这匹日月骕骦马时的惊喜模样,那份初来乍到的窘迫感,终于被这份沉甸甸的贺礼带来的踏实感所取代。
朱仝与雷横牵着那匹神骏非凡的日月骕骦马,抱着三匹流光溢彩的江南云锦,一路疾行,终于在日落前赶回了梁山泊金沙滩。
“朱大哥!这次可算是露脸了!”雷横摸着宝马光滑如缎的皮毛,喜滋滋地道,“寨主见了这马,保管高兴!还有这云锦,三位夫人也定会喜欢!”
朱仝捋着美髯,也是笑容满面:“是啊,天赐良驹,合该献与寨主!这份心意,总算是尽到了。快,牵好马,莫让这宝贝磕着碰着。”
两人兴冲冲地登上接引船,在喽啰们惊艳羡慕的目光中,朝着聚义厅方向而去,两人脸上都洋溢着难以抑制的兴奋和轻松,尤其是雷横,仿佛脸上的鞭痕都成了荣耀的勋章,毕竟总是弄到了好礼物,不会在王伦的婚宴上失了体面了。
他们满心欢喜,只想着如何向王伦献上这份厚礼,全然不知自己无意间招惹了一个何等麻烦的对手。
与此同时,距离梁山泊数百里之遥的凌州曾头市。
那被雷横痛殴了一顿、狼狈逃回的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