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一刻呢?当时,你虽然是真情流露,但……到底是亏欠宛婉了。”
“宛家这么想?”傅铭洲问道,语气却十分笃定。
方锦一噎,但随即开口道,“……对,是宛家的意思。”
宛凌霄皱眉,却没开口说话。
“好,我知道了。”男人的目光扫过在场每一个人的脸,语气平板,“这周五,我会在傅氏年中庆典上,再次向宛婉求婚。希望宛家,也能准备好。”
“一定!我们一定会准备好!”方锦眼中闪光,脸颊兴奋得发红。
是真心实意为宛婉高兴的样子。
宛凌霄的西服下,栗暖攥紧了拳头。
他们在这欢天喜地地准备订婚宴,却害得她母亲长眠黄泉之下!、
女孩锥子一样的目光,扫过在场所有人的脸。
在他们眼中,她栗暖和她母亲一样,不过都是随手可以碾死的蝼蚁!
感觉到了栗暖的恨意,方锦挑衅抬头。
众人拥簇中,中年女人伸出长长的、红得刺目的美甲,隔空点着栗暖:
“铭洲,庆典那天,我要这个女人给我家宛婉提鞋。”
男人的目光越过众人,冷漠地扫了女孩苍白的脸色一眼。
“好。”
“铭洲,你……”宛凌霄皱眉开口。
却被栗暖开口拦住,“宛总,谢谢你。”
语气中疏离的意味让宛凌霄一愣,顿住了动作。
女孩低头苦笑,“这是我自己的事。”
宛凌霄垂下手,后退了半步。
是啊,在她眼中,恐怕他们这些人全部都是害死她母亲的帮凶!
无从辩解,宛凌霄心中沉沉叹了一口气。
他与宛婉从小一块长大,说不疼爱妹妹是假的。但……正是因为疼爱,他才对宛婉的了解更深一层。
他和妈妈一样,都认为应该对妹妹严加管教。
可或许是因为格外来之不易,父亲宛殊城却十分溺爱这个女儿,再加上外祖父关鹤卿、表姨方锦无条件的溺爱,才养成了宛婉这样骄纵的性子。
害死栗暖母亲,这事……整个宛家都难辞其咎!
可身为哥哥,宛凌霄说不出半点自家妹妹的不对。
带着愧疚的神色,他看向栗暖摇摇欲坠的身影。
他会补偿她的……找到机会,他一定会补偿她的……
却见女孩努力挺直了身子,抬起头,对着傅铭洲:“傅总,我的辞职申请已经在您桌上了,您抽时间批复一下。”
说着,栗暖脱下身上宛凌霄披上的西服,“我这就离开。”
“等等。”傅铭洲冷淡的声音在栗暖身后响起,“想辞职可以。先把那五十万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