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突然传来敲门声!
“铭洲,铭洲!”
门外响起宛婉如泣如诉的声音。
钻进栗暖浆糊一样的脑中。
傅铭洲?
刚要出声,男人伸手捂住栗暖的嘴,另一只手轻轻锁上了房门。
“铭洲你开门!我知道你……不舒服……你开开门,我……我帮你……”
门外宛婉说得栗暖脸红耳热。
双手抓着傅铭洲的手拼命挣扎。
男人手臂铁焊得一般纹丝不动。
不知过了多久,门外的宛婉哭着走了。
栗暖只觉身上的劲儿一泄,险些和男人一起摔倒在地上。
强撑着身体,栗暖爬起来就要去开门。
“不要……”傅铭洲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嘶哑得不行。
栗暖一愣,回过头去。
男人单手撑在地上坐着,低垂着头,额前覆盖着被汗水浸湿的黑发。
“怎么……”只一眼,栗暖就看出男人也中了药。
他撑在地上的手青筋暴起,脸上泛起一阵阵的红潮。
“别出去。外面……不安全。”傅铭洲嗓子哑得不行。
“可……”栗暖快要哭出来,“我难受……”
听见女孩声音,傅铭洲险些忍耐不住。
他下意识地朝栗暖伸出手去。
女孩哭着后退。
傅铭洲眼眶通红,咬着牙道:“你就这么……怕我?憎恶我?”
栗暖摇头,可身子却不肯靠过来。
她……不怕他,可……几年前的记忆不断浮现在眼前。
耻辱,痛苦。
栗暖被药烧得浑身颤抖,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傅铭洲咬紧牙关,猛地起身,向栗暖扑来。
平日里清冷的柏木香气似是被男人体温烘烤,恍惚间变得充满欲望。
栗暖想逃,身后却没了退路。
被男人打横抱起,抱进了洗手间。
“放下……求你……”
栗暖满脸绯红,眼角却带着泪水。
男人不管不顾,把女孩放进浴缸,拧开了冷水。
“嘶——”
被兜头泼下的冷水一激,栗暖的神志恢复了几分。
再看浴缸旁的男人,情况却不太好。
这药……对男人是致命的。
意志力再强大,对身体的伤害也无法逆转。
傅铭洲紧咬牙关,扶着卫生间的墙壁转过身去。
一步一步地向门外走去。
“铭洲!”
栗暖从浴缸里支起身子,颤抖着够到花洒,冷水向傅铭洲喷去。
男人身子一抖,回过头来。
看见栗暖从浴缸中坐起,身上的衣服湿透了,紧紧地贴在身上。
领口滑落,露出洁白圆润的肩膀。
傅铭洲痛苦地闭上眼睛。
眼中还烙印似的浮现出栗暖害怕后退的景象。
他……他不想她怕他,不想强迫她……
用尽了浑身的力气,傅铭洲转过头去,继续朝外走。
身后,一双白皙的小手颤抖着抱住男人的腰。
“铭洲,别走……会……会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