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与他结交一二,他曾在北大营担任过总督,于现在的你也有诸多经验,你可以向他取取经,若能将他收入麾下当然是最好。”
“好,我有备礼。”
“嗯,当在景都站稳脚跟后,接下来我们都要尽快拉拢朝中大臣。”沈卿钰冷静说,“清流一党我还会走动,而有一些能用的人,我在整理名单,晚上等你回来一起商议。”
“好,等我回来和你一起商议。”
看了看他,陆峥安还是没忍住,将他揽怀里抱住,自己则坐在他刚刚坐在的位置,让沈卿钰坐在他腿上,抬起他的脸,将人亲了个够本,吻够后,他才不舍放开他,蹭了几下他的耳垂,对沈卿钰说:“那我先走了?”
“嗯,我等你。”沈卿钰淡淡点头。
看他待在自己怀里,格外乖巧温顺,陆峥安捏了捏他耳垂,声音放低,突发奇想道:“阿钰,我们晚上要不要试试那天我说的那个姿势?”
说着,他圈着他的腰轻轻抚摸他的肚子,声音有些跃跃欲试的哑:“你怀孕后,好像格外敏感,我昨天都没坚持多久就交代在你——”
还没说完,就被沈卿钰扒开了手:“陆峥安,若你再白日宣淫、形状无度,晚上你就去隔壁房睡。”
这几日都是这样,自新婚那一晚后,这个男人就像开了荤的急色鬼,脑子里就只有那种事,每天都要拉着他逞欲,甚至白天没事也要拉着他一起荒唐,搞得他不胜其烦焦头烂额,想做点正事都要受到阻挠。
说完,他神色严肃地瞥了他一眼:“这次,我是说认真的。”
陆峥安:……
得,又是“分房警告”。
老实起身收拾自己:“那夫君真走了?”
这次,沈卿钰彻底没回他了。
陆峥安无奈一笑,转身自顾出门。
等他走远后,刚才还坐在案边的人静静抬起头来,看着他离开的地方,一双漆黑的眸子流淌着光。
……
坐上马车的陆峥安,掀开轿帘,看着不远处的王府屋檐,眼里的柔意随着渐渐消失的王府,而逐渐褪去。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沉色。
脑中回响着王府密探和自己说的话:
“回殿下的话,据下人来报,您大婚那晚太子确实是来找王妃了,他们在花园中交谈了片刻,只是没说两句话,王妃就走了。”
“还有* ,太子口中的‘画像’一事,也确实是事实,据传太子府上有一间密室,他酷爱收藏字画,早年间确实收藏过王妃的画像,是画师画好后送给他的。”
——自那日知道府上有皇帝给自己安插的眼线后,陆峥安将府上所有下人全都换了一遍,而留在沈卿钰身边近身伺候的只有阿牧和阿林,其他人都不准靠近沈卿钰。
而除了普通的侍从以外,王府还安插了很多自己的眼线,为的就是防止太子一党的迫害。
那日在王府新婚之夜,他分明看见了温泽衍的身影,但他家阿钰不想让他担忧,就拿“洞房花烛夜”的名头掩盖过去。
他知道阿钰是不想让他在这个节骨眼和温泽衍起争执,惹皇帝不悦。
他当时也不想让沈卿钰担忧,何况那一晚本是二人的洞房花烛,他不想因为这种人而浪费时间,所以他只是按下不表,但不代表他不会查。
一想到这个表里不一的人,竟然堂而皇之在大婚夜跑到自己王府后花园来,不知找阿钰说了些什么,他就格外在意和生气。
再想到自己心中猜想和调查的蛛丝马迹,他又攥紧了拳头。
温泽衍,最好是让我查不出什么来,不然若查到什么,他绝不会放过他。
……
宴席上陆峥安还是不可避免地喝了很多酒。
觥筹交错之间,他坐在席间摇着酒杯,看温泽衍在那里宴请宾客,言笑晏晏,彬彬有礼。
泰和帝没有呆多久就已经回宫了,时间却还早,没到散席的时候。
他虽然也想早点走,但也不想被太子一党参一个“不敬兄长”的骂名,所以只能坐在那看太子演戏。
看他一身白衣、温润如玉,真的是一副翩翩君子的样子。
就是这身优雅的皮囊下,不知藏着什么样的心思。
嗤。
扯着嘴角嗤笑了一声。
站起身来,他带着微笑说道:
“殿下,臣弟去更衣。”
——也就是出恭。
温泽衍朝他淡淡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你们慢慢喝。”
朝着身边站起来的一些朝臣吩咐了几句,他便转身离开了原地。
等出了门后,来到假山丛中,他刚刚脸上挂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