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身下的人，呼吸因为刚才的慌乱而急促，表情带了些许恼意。

“按照礼仪，男士不能拒绝女士的邀请。抱歉，小黎，我上大学那会儿，还是挺受欢迎的。”迟昱的眼眸盛满笑意，一点也没有“抱歉”的意思。

黎默的心脏一记接着一记地撞击着胸膛，距离近得害怕对方会听见他乱七八糟的心跳声。

他喜欢的人真坏，就爱捉弄他，像小学生一样，一点也没有成熟大人的样子，所以以前的自己到底对迟昱的滤镜有多重？

迟昱抬起手，抚上黎默的脸，眼神变得无比温柔：“但是男性舞伴，你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

黎默既气恼，又欢喜，以为自己会溺死在他的温柔乡里，身体不由自主地贴近迟昱，主动吻上迟昱的唇。

两人对于亲吻都不熟练，只是笨拙地嘴唇贴着嘴唇，就已经心跳加速，呼吸紊乱。

黎默屏住呼吸，喘不过气，撑着身体离开迟昱，黑白分明的眼眸闪烁着碎光，胸膛如同溺水刚被救上岸的人，不断起起伏伏。

迟昱看似游刃有余，但眨眼频率却暴露了他其实也是个新手。

黎默意外发现了这个小破绽，于是揪住迟昱的小尾巴，翻身做主人，明知故问：“很受欢迎？怎么连亲亲都不会？”

迟昱笑了起来，丝毫没有被揪住小尾巴的懊恼，反而顺着黎默的话继续道：“我不会……小黎老师教教我，怎么亲？”

黎默曲着膝盖，跪坐在迟昱的身上，后背被迟昱滚烫的大掌贴住。

迟昱的眼眸暗潮涌动，藏着危险的意味。

他坐起身，一点点靠近黎默，黎默像是被猎手盯上的猎物，缓慢后撤，不敢移开视线。

“小黎老师？”迟昱故意压低了声线，咬字暧昧不清，什么称呼到了他这里也会变得不正经。

黎默的心脏好像被击中。

明明总是当“老师”，教会他这个，教会他那个的人是迟昱。

迟昱的拇指碰了碰黎默的唇角，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亲了一口黎默的唇角，故意问：“亲这里？还是……这里？”

迟昱捏住黎默的下巴，亲了一下他的下巴，就是不正面触碰黎默的唇，像是在等候某人主动。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张张合合，有意无意地擦过黎默的唇，无论是说话的声音，还是一触即离的亲吻，都在撩拨着黎默的心弦。

黎默攥着掌心，冲动地正面吻上迟昱的唇，差点磕到了迟昱，又听见一记很轻的笑声，越发羞恼，咬了一口迟昱的唇，却在松口的时候，被对方的舌尖探入了他的领地。

唇舌相碰的瞬间，一股电流般的麻意窜过身体各处，黎默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要离开迟昱，却被人牢牢锁住了腰间。

双方的呼吸都乱了节奏，本来只是一个单纯的吻，却愈演愈烈。

黎默感觉自己的身体不属于自己了，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揪住迟昱的衣服，或许是过于用力，空气中传来线头绷断的声音，衣服纽扣掉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他的耳朵被这记声音烫了一下，越发红热，什么理智、什么情感，都被他抛到脑后。

迟昱的攻势迅猛，黎默越是后退，他就越是进发，汲取黎默仅剩的呼吸空间，用他的气息占据黎默所有感官。

黎默快要无法呼吸了，攥着拳头捶了一下迟昱的肩膀，示意他放过自己。

迟昱终于松开了他，大掌按着黎默的后背，将他拥入怀里。

黎默趴在迟昱的肩上，大口大口地呼吸，温热的耳朵贴着迟昱的脖子，心跳剧烈。

等好不容易平复过来了，黎默想要起身，却被对方死死按住，他们像两块磁铁，紧紧相贴。

“……别动。”迟昱的声线像是在压抑着什么，甚至多了几分痛苦。

黎默飞快地眨了眨眼睛，立刻意识到了对方的身体变化，紧张得不敢再动，又忍不住期待下一步。

“要、咳咳，要我帮你吗？”黎默红着脸问。

迟昱不语，只是又变大了一点。

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好像还没有消退的迹象，黎默都有点困了，脑袋趴在迟昱的肩上，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间，他听到一记很轻的叹息声，似乎是被人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

再醒来时，黎默看着自己房间的天花板，回忆起睡前的场景，把被子蒙过脑袋，害羞得在床上翻滚。

所以，他和迟昱也是可以谈点不纯洁的恋爱的。

黎默安心了，原来不是只有自己想要。

有了第一次擦枪走火，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两人都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