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自然是不肯去挑粪。
只能捏着鼻子和对方和好,只是孙建国出于知青院的和谐考虑,还是将两人分到了两间屋子里。
炕大,挤一个人也睡的下。
江丹义看两人都老实了,才重重的哼了一声,看着屋内的知青道:“我也不指望你们知青一天能帮村里做多少活,只求你们不惹事。
要是再有下次,只要打人的,有一个算一个都给我去挑粪!”
说完,江丹义转身离开。
这话听的闫媛媛和宁月却是一喜,她俩都是挨了沈宁昭打的。
觉得江丹义的话,多少能对沈宁昭打人的行为有所限制。
沈宁昭看闫媛媛扭过头来看她,活动了一下手腕当作警告。
而后也不看她,快步出了知青院去上工。
……
没了江金秀家做靠山,也没有江金秀帮忙干活。
己经下放到农场的家人也提供不了帮助。
陈志远以后在乡下吃饭都成了问题,哪还敢不上工?
简单的将自己擦洗了一番,换了一身还算体面的衣服,陈志远阴着一张脸就到了田里。
江丹义己经和记分员打过招呼。
记分员也知道陈志远回来了,给陈志远安排了两工分的活。
这倒不是排挤陈志远,不愿意让他赚工分。
而是陈志远来的时候己经三点了,走路还拖拖拉拉的,给多了他也做不完。
从革会回来的陈志远,只觉得所有人看他都带着嘲笑。
就连低着头只顾着割麦子,根本没有给他一点眼神的沈宁昭,他也觉得沈宁昭现在是在嘲笑他。
提着镰刀,踏着麦茬走到沈宁昭身后。
他握紧了手中的镰刀,恨不得给沈宁昭来上一下。
沈宁昭也感觉到了背后有人,没有转身,依旧割着麦子。
这么恨她的眼神,也就是陈志远了。
沈宁昭有把握在陈志远对她出手时躲过去,甚至反杀陈志远。
不过她觉得陈志远没有这个胆子,不然早在刚回知青院的时候就会找她了,而不是用罗连平出气。
不出沈宁昭所料,陈志远果然没有害她的胆子。
握着镰刀在她身后跟了好一会,只敢咬牙切齿的问她,“沈宁昭,现在你满意了!我被你害成这样你满意了!”
沈宁昭割完地头最后一点麦子,扔在地上。
首起腰来转了个身,握着镰刀对陈志远露出了一抹笑。
“满意,不过也不是太满意,可惜了你没能和江金秀一起去农场。”
沈宁昭己经下乡一周多了,却没有被太阳晒黑,肤色依旧是瓷白的。
汗水顺着额头流下,配上她的笑容,任谁看了都会被迷住。
陈志远本是来找沈宁昭算账的,却鬼使神差的想到了沈宁昭以前对他的好。
嘴里怒骂的话拐了个弯,再出来时就变成了认错。
强行将面上的愤恨转变成忏悔。
“昭昭,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也受到了惩罚。
你那么爱我,咱们还能重新开始对不对?
我之前是被江金秀给害了,她给我下了药,后来她怀了孕,拿流氓罪威胁我,我没办法。
现在好了,江金秀被送去了农场,我也回来了,咱们能不能重新开始?”
陈志远一点心理负担也没有的将错全推到了江金秀身上,就差说他只是犯了一个全天下男人都会犯的错。
沈宁昭却一点也没被他诚恳认错的样子蒙蔽,对着他道:“重新开始个屁!你站在我面前我都嫌你恶心,你和宁月重新开始还差不多。
和我重新开始,你配吗?
江金秀给你下了药,江金秀要是听到你这么说,只怕是不会再给你顶罪吧?
你和宁月最好不要在我面前晃,不然我就把你们这几年的信都贴出去。
陈志远,你应该庆幸你太恶心,恶心的让我觉得打你都是脏了我的手。
去问问宁月,昨天我给了她什么。
下次要是再往我跟前凑,我可不保证会不会忍着恶心对你动手!
赶紧滚,多看你一眼都倒胃口。”
沈宁昭翻了个白眼,看着表情越来越扭曲,握着镰刀的手也青筋暴起的陈志远。
巴不得激怒陈志远动手,这样她就能够合理的正当防卫了。
陈志远却只是狠狠的撂下一句狠话,“你等着!”
而后就转身准备回自己分的那块地干活。
沈宁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