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orv跟着，“先甩掉他们。”

程非拐进一条熙熙攘攘的商业街：“但万一他们在高速上堵我们怎么办？”

“你真的要回六央区？”裴清于看他一眼，又升起车窗，垂眼给那把步-枪装弹，“我们又不离开彭城，你管他在哪里堵着呢。”

“……”

是哦，差点被这小子带偏了！

手环震了震，是hcb的内部消息，这么晚了不会安排新任务，有谁会在这个时候联系他呢？

信息来自一个陌生账号，内容是一串乱码，像是脸滚键盘。

裴清于盯着这条信息顿了两秒，开口：“转回去，走太平二区的交接站。”

“？？？那里离三不管的马角沱就隔了一条轨道，他们在那边杀人都不用抛尸的！”程非大为吃惊，而且这人刚还在那里开了空头支票，被人反应过来，到时候就是两帮人压着他们打！

裴清于“咔咔”两声将弹-夹装好：“你只管往那开，你们这次比赛的所有支出由我来付。”

程非并不想拿命赌，但他这时候似乎肾上腺素有点高，死里逃生是会上瘾的，或者这人波澜不惊的样子太有说服力，他竟然没怎么思考就真的掉头回去了！

最开始的orv已经被甩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后面又跟了四辆越野，相同的型号，整齐划一，比起游荡者更像是某种正规组织的行动。

“前面好像真的有人……是白玉组的人！”程非定睛看向横在交接站门前的几辆高大的悬浮车，下意识要踩刹车。

那后面的是……

裴清于这段时间一直没离开学校，除了躲陆时琛之外，还在避着hcb，上次泰尼斯摆明了要整他，而且上校就要回来了，要有动作也就是最近了。

那串匿名乱码看似毫无逻辑，但只看数字的话，分别是一队二队和六队的人数。

终于泰尼斯忍不住要下手了。

裴清于看了眼时间，差不多了。

黑夜如同泼洒出的墨水，荒芜的轨道旁黢黑一片，可能是齐人深的野草，或者某种不明种植物。

裴清于直视前方，夜风吹动他额前的碎发，霓虹灯为他鲜明的侧脸添上几分浓墨重彩：“你这车最快能到多少？”

“470迈不成问题。”程非心头像是被人锤了一拳。

身后的越野还在紧追不舍！

程非从车后镜中看到后车车窗探出的枪口，熟悉的心悸感又涌上来了，这是今晚第三次。

距离交接站还有四百米！

裴清于踩在车顶，枪托抵住肩膀，交接站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如同一丝不苟的大理石塑像：“打到最高速向右转，冲下去！”

风声在耳边呼啸，程非脑中除了他的声音什么都听不到，他狠狠踩住油门，显示屏上的数字跳跃着翻倍。

失重感使肾上腺素一起达到峰值。

危险、迷离、生死来回擦肩！

车顶传来枪声，紧接着暴雨一样的枪声从交接站传来。

超跑冲下轨道的瞬间，车后几辆越野一览无遗地暴露出来！

“头，他们还带着人来了！”

“真的是hcb的人！”

“愣着干嘛！一个都不能放过。”

不知道是谁先开的枪，再回过神时，子弹像是密集的雨点，两帮人已经缠斗在一起了。

裴清于看着炮火四溅的交接站，剔透的眸子中闪过一丝嘲讽。

狗咬狗去吧。

黑色的超跑在郊外冲出一条光带。

心脏像是放弃跳动，程非感觉整个人都坠入了深渊，又像是真实地活过来。

不知道冲出去多久，程非背后的冷汗湿了又干，车速就要降下来的时候。

“别停。”裴清于重新持着枪站起来，眼神冷清。

其他三辆越野被白玉组缠住，还有一辆跟着他们一起冲了下来。

车上只有两个人，裴清于都认识，甚至能叫出名字。

他们，曾是同伴。

程非没有回头，神经高度紧张，他看到路的尽头露出高大的黑色“怪物”，黑沉沉的坚硬山壁。

程非眯了眯眼，将油门一踩到底，即将冲撞上去的时候又猛打方向盘，与石壁侧身而过。

那辆越野却躲闪不及，最大程度避免了损伤，但还是撞了上去。

两个人影在车辆爆炸之前从燃烧的车门爬了出来。

名叫霍尔斯的那个是二队的队长，他们曾一起参与过一场演习，分到同一个四人小组。

他踉踉跄跄地试图站起来，举起手中的枪，重新对准裴清于。

裴清于从车上下来，火光将他的侧影剪成薄薄